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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果然該來的一切遲早都要來，&ldo;是!&rdo;他淡淡承認。

&ldo;好!&rdo;她認可的點點頭，嘴角一絲抽動的笑，&ldo;你這十年都在找我對不對?&rdo;

他看著她，沒有一絲閃躲，&ldo;對!&rdo;

很好!&ldo;所以你十年也不願回家都是因為我對不對?&rdo;

他突然之間紅了眼，挫敗的從嗓子裡吐出一個聲音，沉痛又清晰，&ldo;對!&rdo;

她兩行淚水潸然落下，雪白的牙齒緊緊咬住血紅的唇角，&ldo;所以……林夕天使根本就是以我命名，根本不會有另一個女孩的存在。&rdo;

&ldo;是!&rdo;

&ldo;那好!最後一個問題。&rdo;她嘴唇已經因為激動開始發顫，她努力抑制聲音中的顫抖，&ldo;所以，你送我粉色鑽石，你為我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喜歡我?&rdo;她殷切的目光緊緊盯著他，雙目瞪得老大，一點一點滲出淚來，她聲音不自覺弱了幾度，&ldo;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rdo;

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鎮靜，甚至冷漠的近乎絕情，只見他雲淡風輕開口，聲線清晰的就像午後的一杯閒茶，&ldo;不是!&rdo;他看著她，又重複一遍，&ldo;我說，不是!&rdo;

她心中愕然一驚，一下子所有的勇氣都蕩然無存，彷如鐐銬一般的手指也好像在忽然之間失去力氣，然後她手指的在漸漸冷寂的血液中一根一根鬆開，直到徹底離開他的手腕，&ldo;那你回答我，是因為什麼?&rdo;

&ldo;林清。&rdo;

&ldo;不要叫我林清。&rdo;她猩紅的雙眼怒瞪著他，&ldo;林清不是你的妹妹，林夢才是!&rdo;她一拳捶在他胸口，手指骨節用力到泛白，她咬緊了牙跟，臉頰因為羞窘和憤怒漲的滾燙，&ldo;程津珩，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對我這樣好，為我做的一切一切，你怎麼可以賴得掉?&rdo;

他沉痛的閉上雙目，&ldo;或許我早就應該告訴你，我對你的愧疚是因為，十年前林家破產，是我父親一手導致。&rdo;

她愕然滯住，臉上所有的神色都戛然而止，&ldo;你說什麼?&rdo;

他低下眉來看她，&ldo;十年前，政府宣佈撤回淺海龍涎灣計劃，是我父親撤回了所有對林氏的資金援助，最終導致林氏破產，你父親被迫借了高利貸，最終上吊而亡。&rdo;

她感覺腦袋霎時嗡的一聲，&ldo;所以!&rdo;她緊緊咬住自己的牙根，強迫著自己將話說的更加清晰，卻忍不住整張臉的肌肉都在顫抖，&ldo;你是在告訴我，程市長是害林家破產的仇人，而你對我做的所有一切一切只是因為你的愧疚。&rdo;

哈!她於恍惚間蒼白的笑了，然後緩慢的搖了搖頭，好似在混沌中漸漸沉淪，&ldo;所以!等你把歉疚彌補了之後，就要離開我了嗎?&rdo;

&ldo;林清!&rdo;

她扼住拳，抑住全身顫抖緊緊咬住食指指腹，她不想哭出聲音，因為這樣太過狼狽，這一夜，她撕掉所有的偽裝只為尋找一個答案，可她再一次敗給了現實，確切的說，是敗給他!

她面頰滾燙，灼熱的她近乎恍惚，可雨水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卻帶來一絲涼颼颼的氣息，她心裡痛，冰冰涼涼的，最終她蒼白的笑了，近乎絕望，&ldo;今天我來，是為了一個答案。&rdo;她抬起雙目勇敢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