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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城道:&ldo;反正都得回城去,讓他們坐一輛車,我跟公主坐一輛。&rdo;眼波纏綿一轉,&ldo;公主剛才說要親我,我可唸了一路,得找個地方把這個實行了。&rdo;
步長悠問:&ldo;我不會趕馬車,你會嗎?&rdo;
相城理所當然道:&ldo;會啊,不過我要跟公主坐在車廂裡,今兒先不做公主的車夫。&rdo;
正說著,他的書童和車夫就小跑著過來,相城吩咐道:&ldo;李瑋,你去跟二小姐,我這和生一個人就成。&rdo;李瑋道了聲是,就又回去了。
步長悠帶著他倆找到自己的馬車,相城給她打起車簾,兩人前後進到了車廂裡。
一進到車廂裡,相城就急急的將她拉進懷裡,迫不及待的親她,待馬車猛地一啟動,顛了一下,相城一不小心咬到了她的舌頭,她呲的一聲,抱住了他的頸。他喘息著離開她的嘴唇,問,&ldo;疼嗎?&rdo;
她仰躺在他懷裡,除了抱著他,一點力都用不上,只能緊緊的摟著他,以防自己摔下去,她說有點,他低頭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問:&ldo;還親嗎?&rdo;
公主這會兒眼裡的渴望像星星,明晃晃的,根本不用問,他也的確沒等她回答,她一看他,他就知道了,公主說不出來,那他就直接一點吧,他又含住那唇。
路不平穩,馬車走得不穩,可他這次沒再咬到她。唇齒間溢位令人耳紅心跳的吞嚥聲,公主快被他親哭了,他還沒見過公主哭,他要是把公主親哭了,估計得驕傲好久,回味好久。男人的征服心理,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公主時而彪悍,時而脆弱。彪悍時候,他想參拜她,脆弱時候,他想擁抱她。她的每一寸都恰恰撞在他心尖上,公主是個大寶貝。
後來不親了,相城也那麼抱著公主,緊緊的抱著,要心貼心才行,他不信她真的一點感受不到。
公主這會兒心跳如擂鼓,頭暈目眩,只有一個念頭,他可真會親人。而親人這件事,是會上癮的。她的嘴唇隱隱發疼,可還是想親。她在頭暈目眩中想起祁夫人來,想起她說要適可而止。
後來步長悠想起什麼,叫他放開自己。他不放,想多抱一會兒。步長悠只好道:&ldo;我有個東西給你。&rdo;
相城一聽這個,就將她扶可起來。步長悠坐在旁邊,在袖袋裡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一枚平安符,遞給他。
他看看平安符,明知故問道:&ldo;公主給我求的?&rdo;
步長悠把平安符放在他手裡,這會兒已冷靜下來,她理理散亂的鬢髮,把頭上那枝梅花插好:&ldo;別人給我的,我留著沒什麼用,給你吧。&rdo;
相城臉上漾開細笑:&ldo;那我不管,就當是公主特意為我求的。&rdo;他吧唧親了一下平安符,像親公主一樣,將它貼身收藏好。
步長悠移到車窗,打起簾子往外看,馬車掠過枯敗荒蕪的冬景,灰茫茫一片蕭瑟。冬天出生的人有什麼好,除漫天大雪和一枝梅花外,什麼都沒有。
相城移到她身後,替她打住車簾,順著她的目光看出去:&ldo;公主在看什麼?&rdo;
步長悠道:&ldo;看冬天。&rdo;
他由衷道:&ldo;冬天真美,是不是?&rdo;
步長悠回頭來看他。
他應該有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所以能畫出美,他應當也有聰慧的腦子,所以能畫出妙,他應當是個高明的畫師,也應當是個高明的人。
她湊過去,想親一親他的眼睛,可他太高了,她只好半矮著身子,捧著他的臉,低下頭,親一親他的眼睛。
他怔怔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