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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升笑：&ldo;小美辰，其實不用管我。&rdo;

&ldo;我就是要管。&rdo;衛美辰揉了揉眼，&ldo;當年要不是你管我，可能我已經死了，或者變成別的什麼樣子。&rdo;

&ldo;那時候我看見你，只是想起了自己，幫你那點小事，不需要你感激。&rdo;

韓升看了眼她依舊窈窕的腰身：&ldo;其實我們有些性格挺像的，現在看你過得好，我很高興。&rdo;

衛美辰眼中噙著點水珠：&ldo;哥，不管你做過什麼，我都想要你能出來。我永遠都是你的好朋友。&rdo;

韓升想了想：&ldo;非要感謝我的話，這樣好不好？如果我沒法出去了，你就提點些王韻，不管用什麼方法，讓她忘了我。&rdo;

&ldo;我不要。你自己去說。&rdo;衛美辰嘟起嘴。

韓升笑：&ldo;小美辰，哥就拜託你這個，好不好？&rdo;

衛美辰抹了好幾遍眼睛，才總算答應下來。

出來的時候，冬日晨光明燦。

她抱住譚思齊哭：&ldo;你騙我，你還說他沒什麼事。&rdo;

又自責：&ldo;為什麼我以前都不知道呢，為什麼我沒能勸著他一點呢。都怪我。&rdo;

譚思齊將她抱進車：&ldo;不要這樣想。他認識你之前，手上就不乾淨了。再說，他什麼都不讓你知道，是為你好。我會儘量幫他，你別哭。&rdo;

衛美辰抬頭：&ldo;會給你帶來麻煩嗎？&rdo;

他關上門：&ldo;不會。我有分寸。&rdo;

&ldo;謝謝你。&rdo;她吸了下鼻子，&ldo;本來跟你沒關係的。&rdo;

&ldo;我們之間謝什麼？&rdo;譚思齊笑著給她擦擦臉，&ldo;我知道你心情。方源出事，我也是想著非救不可。&rdo;

他與她性格相異，卻又是同一類人。

&ldo;他那邊也很麻煩嗎？&rdo;

譚思齊指了指遠處，能清楚看見的圓潤山廓：&ldo;他那事牽扯太多，現在有個辦法是出讓嘉意山那塊地，我答應了。&rdo;

衛美辰睜大眼睛：&ldo;那你的天文館呢？設計那麼久。&rdo;

譚思齊將車啟動，拐了個彎，開往嘉意山下，墨水湖邊，當初他們曾&ldo;約會半天&rdo;的地方。

&ldo;以後總有機會。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rdo;他笑道，&ldo;曾經有一回，我開車帶方源，那時候對車這東西，恐懼感還比較大，結果就出了事。要不是方源搶著撲過來，我估計要沒命。&rdo;

衛美辰後怕地看他一眼：&ldo;就因為小時候的事故嗎？&rdo;

&ldo;嗯。你別害怕，我現在好多了，沒這問題。&rdo;

譚思齊笑：&ldo;我二十一歲的時候，自閉症復發，治好之後，很多毛病就沒了。

醫生說是恰好透過情景再現，給克服掉了。&rdo;

衛美辰絞著手指：&ldo;你……是不是在石城復發的呀？在車裡看到……血？後備箱？&rdo;

&ldo;什麼？&rdo;譚思齊手下一滯。

他驚訝地看她一眼，快速將車停到路邊，再靜靜盯了她好幾秒：&ldo;當時在後備箱裡面，那個人是你？&rdo;

衛美辰被他盯得縮了縮頭：&ldo;是呀。對不起。&rdo;

總是給他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