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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誰應就喊誰,&rdo;聶九成低低笑了一聲,他將吃完的碗筷擱在一邊,伸手將顧央整個小身子撈過來,&ldo;怎麼阿鴻叫得,我就叫不得,阿毛?&rdo;
顧央在他手裡張牙舞爪,肉墊裡伸出冒著寒光的爪子就要去抓他的臉,她冷笑,【行,你叫罷,我今天不撓到你毀容,我就不姓顧。】
聶九成絲毫不怵,顧央人形的時候兩人不相上下,如今這個受了傷的小貓咪若還是制不住,也太愧對他戰神的名號了。
他在不會傷到她的前提下捏住她的前兩條腿,湊近了用鼻尖蹭了蹭她濕漉漉的鼻頭,&ldo;不姓顧那就姓聶好了,聶阿毛,如何?&rdo;
【不如何。】顧央忽然停止了掙扎,對著聶九成露出了嘴裡尖利的牙,一口咬在了聶九成的手掌上。
她這一下沒有留半點情面,尖牙直接刺破了血肉,在他的掌心上留下了幾個血洞洞,深紅的血頓時就湧了出來。
聶九成任她咬了,低語道,&ldo;你這是仗著我現在欺負不了你,&rdo;他隨意地抹了一把手心上的血,垂眸道,&ldo;心挺狠啊阿毛?好歹我也是照顧了你那麼久的人罷?&rdo;
顧央哼了一聲,湊過去在他掌心的傷口上舔了舔,血頓時就止住了,留下幾個牙印大小的血痂。
【活該如此。】
聶九成動了動手指,&ldo;我下午還要去劈柴呢。&rdo;
顧央舔著自己沾了血的毛髮,【好好幹活。】一點都不打算再幫他將傷都治好了。
聶九成捏了捏她的耳朵,起身將碗筷歸還給來收東西的婢女,隨後就帶著一手的傷去幹他劈柴的活兒了。
不過他手上的傷口倒是一點也不疼,等到下午的活兒都幹完,中午結出的血痂也一點沒掉,如果不是不是摸上去還有微微的凸起,沒有一點受過傷的樣子。
聶九成低聲道了一句小妖精。
顧央此刻卻有一點煩惱,她一直在療養自己神識所受的傷,這幾天已漸漸恢復了五成左右,那種時不時的疼痛也消退下去,只要不使用妖力便不會有什麼感覺。
然而她今日內視丹田之中的內丹,卻發覺那妖丹竟裂開了一絲縫隙,如不是仔細觀察還難以發覺。
妖都是以妖丹為根本,失了妖丹的妖,不但無法繼續修煉,連性命都難以保住,可這內丹竟然就這樣輕易了裂了,她若不是親眼見到還對此一無所知。
她體內的妖力、神識也都沒有受到一絲一毫影響,好似那妖丹只是隨意裂開了一道小縫隙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
顧央再三確認,才沒再去關注它。
夜裡將要入睡的時候,顧央還將這件事對著聶九成提了一提。
聶九成原本已有了幾分倦意,聞言翻過身,語調嚴肅地詢問,&ldo;你確定無礙,一點不適也沒有?&rdo;
【沒有,】顧央叼著自己的尾巴,腦袋舒服地在上邊蹭了蹭,【我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總之妖力並無流散,身體也未虛弱,不必在意它。】
聶九成半晌沒有說話。
顧央以為他睡著了,誰知不經意一抬頭,就見聶將軍那雙深水般的狹長眼眸正看著她,在她望過去的一瞬,有些情緒也在同一瞬浮光掠影般地消散了。
&ldo;嗷?&rdo;
她打了個滾,問道,【將軍是擔憂我就這樣死了?】
聶九成將滾遠的小豹子撈回來擱在胸前,顧央能感受得到他胸膛輕微的起伏,用爪子在上邊按了按,就聽頭頂上他緩緩道,&ldo;你這個禍害活了這麼久,哪會就這樣輕易地死了?&rdo;
顧央打了個哈欠,【那也未必,我也只不過是隻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