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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下頭，很忐忑也很認真地說，&ldo;我喜歡你。&rdo;

陸瓷屏著氣息，甚至聽到胸腔內心臟劇烈的跳動，手腳發軟，顧央的回應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就像那兩朵藍灰色月季所代表的意義一樣，珍貴、珍惜。

那是他在付完款之後，店主告訴他的，僅僅是想著就讓他心尖發燙。

然後他就感覺到一隻手揉了揉他的頭。

顧央輕笑，&ldo;這種事情不適合在這裡說，&rdo;她的手向下，極為自然地牽住他的手，&ldo;我們去樓下的甜品店。&rdo;

依舊是和上次在餐廳吃飯一樣，選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顧央點了幾分甜點，手機就響起來了，螢幕顯示是她的秘書，&ldo;我接個電話。&rdo;

陸瓷點了點頭，看顧央接聽了電話，微微側過身去，原本溫和的神色也變得冷淡鋒銳，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工作時候的樣子，與平時和他相處的模樣截然不同，像一臺精密運轉的儀器，冷靜從容。

但是一樣的好看。

顧央打了多久的電話，陸瓷就看了她多久，中途巧克力杏仁盒子蛋糕和紅豆抹茶雙皮奶都送了上來，顧央示意他先吃，他才用勺子舀著盒子蛋糕，一邊吃一邊看她。

盒子蛋糕是一層一層鋪成的，最底層的是蛋糕，然後是打發的巧克力奶油，再鋪上一層蛋糕，擠上奶油花，撒好可可粉和杏仁，巧克力與奶油混合，杏仁的酥脆和蛋糕奶油的綿軟混雜，對於甜食喜愛者來說是無法抗拒的。

等顧央掛了電話，就見他吃著蛋糕，順便看自己下飯，嘴巴邊上還粘著奶油和巧克力粉，小朋友看她不忙了，立刻用勺子挖了一大勺，殷勤地遞到她嘴邊，&ldo;這個好好吃。&rdo;手都伸到她嘴邊了，才像是想起用的是自己的勺，裝模作樣地要換乾淨的勺。

顧央挑眉，順著他的期望一口含下勺子，綿軟的蛋糕和清甜的奶油在舌頭上化開，她點點頭，&ldo;嗯，很好吃。&rdo;

陸瓷觸電般地收回乾乾淨淨的勺，低頭又舀起一勺蛋糕放進嘴裡，含糊地&ldo;唔&rdo;了一聲，粉紅色順著他的脖子一直紅了臉上。

顧央好笑地看著他一下子又不自在了，伸手捏了捏他發燙的耳垂，在他抬起頭的時候用手指抹掉嘴邊上的奶油。

陸瓷呆呆傻傻地看著她指尖上沾著巧克力粉的一點白。

顧央歪著頭看著他笑，道，&ldo;按照小說的套路，我是不是應該把手指伸進嘴裡舔乾淨?&rdo;

陸小朋友幾乎要頭頂冒煙了，語無倫次，&ldo;沒，不、不用。&rdo;

他紅著一整張臉搖頭，然後飛快地拿出紙巾把顧央的手擦乾淨了，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

陸瓷埋著頭將一盒蛋糕吃完，顧央才再次開口，&ldo;小瓷。&rdo;

陸瓷意識到這是要繼續在電影院裡的話題了，他放下勺，用餐巾紙擦好嘴，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顧央。

顧央上手拍了拍他的腦袋，&ldo;不用那麼緊張，今天，我確實沒想到你會對我說那種話。&rdo;

小朋友有點不滿她的用詞，微微睜圓了眼，不過還是乖乖地沒有開口。

&ldo;我大你四五歲，平時工作很忙，沒有很多時間來陪你，我現在這個年齡，需要的是能夠一直安定的伴侶，&rdo;顧央斟酌著詞句慢慢道，&ldo;而你才大二，有時候做事可能只憑著一份感覺和衝動，我相信你現在是喜歡我的，可是你能保證，一年之後，十年之後，你還能喜歡我麼?&rdo;

&ldo;我能!&rdo;陸瓷急急打斷她的話，生怕下一句就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