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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態度很好安慰了楊虹，&ldo;我還怕嚇到囡囡，把她送到親戚家去了。&rdo;

&ldo;你是她的媽媽，是應該為她考慮，不過你想過以後怎麼辦了嗎?要是薛嶺還打你，你難道還不上班就這麼拖著?&rdo;

楊虹捂著臉，&ldo;我找了婦聯，可薛嶺在外表現得他很後悔打我，又是打他自己耳光又是懺悔。&rdo;

&ldo;婦聯的同志教育他一番就又讓他走了，說他已經知道悔改，還勸我說不要離婚，好歹他是囡囡爸爸，如果離婚了，孩子可就沒爸爸了。可我真不想和他過了。&rdo;

楊虹說著說著淚流了下來，&ldo;他回到家就變了個樣子，對我又打又罵，非說正因為娶了我，才影響了他進步。原來還僅僅是打看不到的地方，現在變本加厲，說我再去外面讓他丟人，就讓我也出不了門!&rdo;

樊香深吸了口氣下壓憤怒的情緒，&ldo;那你現在要準備怎麼做?&rdo;

人助自助者。要是楊虹對捱打逆來順受，她也不多事，從她那裡要過介紹信就走。可她如不願再這麼苟且地過活，她就幫幫她，就像她自己遇到困難時王婧伸出援手一樣。

這個世界本就苛責女人，她希望自己能在力所能及情況下能幫助需要幫忙的人。

楊虹拿手帕輕輕擦去眼裡的淚，臉上露出決絕的光，&ldo;我本來不想做得這麼絕的，總怕囡囡長大了埋怨我，可現在實在過不下去了。既然他不仁，也不要怪我無義!囡囡那裡，我會慢慢給她解釋。&rdo;

&ldo;如果需要幫忙，你只管說，我能幫的會盡力幫你。&rdo;後一句話她沒說，如果是牽涉太大的，就不屬於她能幫的範疇了。

楊虹不知道樊香的腹語，她露出一個感激的笑，&ldo;不用，這件事我自己去做就好。對了，你來是要我寫介紹信的嗎?&rdo;

看她這樣，樊香同情心又多了些，&ldo;本來是想著來找你幫忙的，但是看來你不方便，要不下次?&rdo;

&ldo;沒事，都是皮外傷。其實那次回來我信已寫好了，就是不知道怎麼交給你，又因為家事纏身，就想著等你來好了。&rdo;

她起來去裡屋拿了兩個並未封口的信出來遞給樊香，&ldo;你們作先進就是比我們普通人想得長遠，知道學習更多的知識。一封是給我省圖書館的同學的，一個是給東方紅拖拉機廠的同學的，她們人都不錯，值得信賴。我在原來也都幫過她們。&rdo;

謝過了楊虹，樊香又一次問她，&ldo;真需要幫助你去縣裁縫社找我，我現在在那裡上班。&rdo;

如果說第一次問還有些知恩要報的意思，這第二次，就是因為楊虹不願把她牽涉其中，她生出了更多的好感。

&ldo;行，謝謝，真有需要我就去找你。&rdo;

樊香這才回去，到家卻發現小顧正在等她，見她回來馬上站了起來，很恭敬地說：&ldo;樊先進，去省城我們地方糧票不能再用，嚴主任讓我給您送5斤雲中省的糧票。

諾，還有這一段您寫書的補助，一天15元，8天共12元錢，還有外出補助一天2角，嚴主任說大概要兩天，就給您按兩天算了，麻煩您簽個字。&rdo;

這個差使好，其實她書寫完得早，不過是蘑菇沒有完全長成，照片拍不完，她就一直在家待著看些自己喜歡的書。反正不上班還有補助領，就樂得自己輕鬆了。

謝過了小顧，樊香在領取單上簽了字，領到了12元4角錢及5斤雲中省糧票。

小顧告訴第二天早上六點半在革委會大院見就走了。

樊媽媽看看自己的女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