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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香費了半天勁，把總電源斷掉，才把那根尼龍繩又接了上去。這之後程愛軍總算能控制自己不再拉來拉去。不過一到晚上要拉亮燈，他就自告奮勇。

寫過信，她讓幾個孩子也寫了要對爸爸說的話，依舊是程愛華寫了一頁，程愛紅把她畫的小叮噹的畫附了一張，又畫了一家人撿槐花時的情景。程愛軍這次多寫了一個字，是爸爸好。

誇過幾個孩子寫得不錯，樊香把信紙收到一起。想了想不放心，她讓花朵兒收了起來。

第二天天還一片漆黑，樊媽媽就起來叫樊香，&ldo;該起床了!&rdo;樊香起來看看天色，估算大約是凌晨三點多鐘，&ldo;媽，您叫我叫得也太早了吧，現在不過三點來鍾，讓我再睡一會兒!&rdo;

&ldo;不早了，我一晚上都沒睡著，就怕你遲到了影響與首長的見面怎麼辦?這才專門看好的時間來叫你的。你起來收拾收拾，再吃點兒飯，時間不就差不多了?&rdo;

怎麼都感覺媽媽比她興奮得多，樊香真是不想起來，&ldo;媽，我昨天睡得晚，您讓我再睡會吧!不然我起來了沒精神，萬一在給首長匯報時出錯了怎麼辦?&rdo;

這個理由很強大，樊媽媽退讓，&ldo;哎，那你快睡，再等會兒我叫你。&rdo;

&ldo;您也去睡吧，我五點半起來就來得及，東西昨晚已收拾過了，早上洗漱下吃點兒東西就行，來得及。&rdo;

樊香默默把再添個座鐘、一個手錶的事列入計劃。這估算時間的作法太耗費人的精神了。如果不是這兩樣東西在這個年代難得，怕引人疑竇，她早找花朵兒換了。

可沒到五點半，樊香就聽到一聲驚叫，那是程愛華發出來的，她忙穿上衣服過去看怎麼回事。卻見程愛華臉色蒼白，&ldo;媽，我要死了!&rdo;

樊香過去抱住了她，&ldo;怎麼了乖，媽媽在這兒!有什麼事告訴我，不要說這麼嚇人的話!&rdo;

程愛華嗚嗚哭了起來，&ldo;我血流不止，這樣下去肯定沒命了。媽，萬一我死後，每年我生日你得記著給我煮個雞蛋，別讓別人吃掉，專給我。&rdo;

程愛紅也被吵醒了，揉著眼睛不知所措坐在一邊。樊媽媽根本睡不著，也過來了看是怎麼回事。全家唯一沒被吵醒的就是程愛軍了。

明明聽著程愛紅神清氣足，怎麼也不像得了重病要死的樣子，樊香問：&ldo;到底怎麼了?哪裡流血?&rdo;

程愛華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小小地說：&ldo;我兩腿間，尿尿的地方。&rdo;

樊香輕出口氣，現在的女孩怎麼連這一點生理知識都沒有啊，不過以現在的教材，也沒有什麼生理衛生課，原主又沒有專門去教，不知道也正常。

想笑又怕程愛華尷尬，拍拍她小腦袋，&ldo;愛華，不要怕，你這是長大了，要變成大姑娘嘍。&rdo;

看著媽媽一臉輕鬆的樣子，外婆也笑著看她，程愛華收住了眼淚，還打了個嗝，一雙經淚水浸潤格外潤的眼睛直直望著樊香，有些不敢置信地說：&ldo;真沒事?&rdo;

&ldo;媽媽怎麼會騙你?女孩長大了每個月都會有一次這樣的情況。&rdo;

樊媽媽也說：&ldo;傻孩子，每個女孩都要經歷這個的。你肚子疼不疼?有不舒服告訴我們。&rdo;

程愛華搖搖頭，想了想說：&ldo;不疼，有點酸，肚子還漲漲的。&rdo;

樊香想到原來她有一張月經帶票，因為好奇有一次去供銷社給換了實物，正好拿出來給愛華用。

這個月經帶布料很少，形狀和一般的褲頭差不多，不過在襠部是一層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