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頁)

&ldo;哦。&rdo;我懶洋洋地回答，&ldo;別別別，您可別動手了，我下午吃飽了，不餓不餓。&rdo;

聽我說這話，奶奶便安心坐下來吃飯了。但沒多久，她便一臉疑惑地問道：&ldo;我沒記錯的話，你最近都沒有什麼朋友跟你聯絡吧？&rdo;

&ldo;嗯？&rdo;我看向她，&ldo;是書店那從新疆到廣州玩的秦起特意跟我道別啦。&rdo;

我老實地告訴奶奶，只不過隱去了林睿那段。不是不敢告訴，只怕這段情長不了，讓年過半百的奶奶失望。

&ldo;俗語都說&l;出門靠朋友&r;，有空多費些心思，跟你從前的朋友多聯絡聯絡。&rdo;

&ldo;人家都得上班，哪兒有空理我這閒人。&rdo;我喝著水，毫不在意地隨口一說。

&ldo;你以前人緣也挺好的，也不知遭了什麼罪，變成這樣了。&rdo;

奶奶補了一句。

&ldo;好了，等我把稿子交了，我就約她們喝喝早茶什麼的。&rdo;我安慰著奶奶，心裡卻想著，人人都有各自的事做，更何況母親把失憶的我給隔絕了，哪怕再聯絡，也難免有生疏了。

懶得去打點人情世故。

吃飽飯，我便回房寫稿。只是寫到一半，伸懶腰時，突然就想看看奶奶在幹什麼。電視的聲響並不大，我開啟房門，只見奶奶開著半盞小燈，一人坐在沙發上，打起瞌睡。這情景，怎麼看也帶著難以訴說的悲涼。

老人素來多想，正是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兒子不在，孫女也只管回房待著。我關上房門。

&ldo;奶奶，你又開始打瞌睡了？&rdo;我哪來毯子，蓋在她身上笑著問。

奶奶睜開眼睛，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對眼前的人和事很陌生，好一會兒，她才用笑掩飾說：&ldo;看著看著就睡著了。&rdo;

&ldo;到床上去暖和些。&rdo;

&ldo;到床上去又睡不著了，哎你怎麼出來了？&rdo;

&ldo;我？&rdo;我摸摸自己的頭髮，&ldo;房間裡待久了，悶得很；所以想和奶奶看看劇嘛。&rdo;

&ldo;我哪有什麼心思看劇，就是得等你爸媽回來才睡得著。&rdo;

我依靠在奶奶的肩上。

&ldo;奶奶，我記得我小時候好像就是靠在你腿上，非得等媽媽回來才睡。&rdo;那個時候，常常似沒等都母親回來便睡著了。沒想到，到了現在反而倒過來了。

奶奶眯著眼，似乎也在回憶著。

好半響，奶奶摸著一下兩下地摸著我的長髮說：&ldo;如今，你都長這麼大了。&rdo;

&ldo;長大了，就不用你們操心啦。&rdo;

&ldo;切，養兒操心到白頭。我現在還得操心你老爸還得操心你。好好意思說。&rdo;奶奶看著我，故作嚴肅。

&ldo;我好好寫稿子，爭取早日能養活你們。&rdo;我一臉嚮往。

&ldo;呵，早日結婚生子，那才是正事。我有兒子，用不著你養。&rdo;

奶奶用手指戳戳我的頭。

正聊得歡快，父母便到家了。

&ldo;小夭，怎麼靠在奶奶肩上去了？&rdo;母親一邊拖鞋，一邊責罵著我，&ldo;媽，你怎麼也慣著她？&rdo;

&ldo;不打緊的。就她一孫女，不慣著她我慣著誰。&rdo;

奶奶護著我。

&ldo;爸、媽。&rdo;我回頭喊他們。

&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