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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徵在玄關站了好一會兒,也不換鞋。甘雨聽見了電梯門開關的聲音,卻不見有人進來。她用抹布抹抹手,走出廚房,看到他在那傻站著。剛想吐槽&ldo;你傻站著幹嘛呢&rdo;,想到這人已經是她的老闆了,又咽了回去。
陳徵看到她的人,才感覺到這是真實的,原來真有一個人在家等他,還給他做了飯。
她說:&ldo;你回來了。&rdo;說完覺得曖昧,加了一句,&ldo;老闆。&rdo;
忽略那句&ldo;老闆&rdo;,聽到她說&ldo;你回來了&rdo;,陳徵感覺身體裡有一股奇異的暖流。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借著換鞋避開了她的目光,說:&ldo;嗯,我回來了。&rdo;
他認為自己不配感受到&ldo;家&rdo;的感覺很久了,但剛才那一瞬他又確實感覺到了&ldo;家&rdo;的存在。
他其實是很容易滿足的人。
甘雨走過去幫陳徵放好鞋,然後轉到他背後就去扒他的西服外套。他沒搞懂這是什麼套路,也轉身。他一轉身她也跟著轉,倆人在玄關轉起了圈圈。
甘雨從圈圈裡跳出來,說:&ldo;我幫你脫衣服掛起來啊,你轉什麼?&rdo;
啊,原來是這樣。
&ldo;那個,不用了,這種小事你不用做,你只要做飯和打掃房間就好了。&rdo;他訕訕地說。自己脫了外套,大步走回房間換衣服。
甘雨看著他的背影問:&ldo;老闆,飯菜好了,請問您什麼時候吃飯啊?&rdo;
陳徵皺眉頭,什麼&ldo;請、您、老闆&rdo;的,以前沒見她這麼有禮貌。
&ldo;十分鐘之後開飯。&rdo;他答。
他關上房間門,繞著床走了兩圈平復心情。耳朵貼在房門聽外面她有什麼動靜。聽到刀在切菜的聲音,他耳朵貼著門痴笑,這個聲音真好聽。
甘雨正在切蔥花。她看了一眼盛盤之後的菜,都是紅燒的,都是濃油赤醬的顏色,撒點蔥花加點綠吧,還算有點蔬菜。
離開飯還有五分鐘,陳徵站在主臥的衣櫃門前不知道該穿哪套衣服。完了,他最好看的那套休閒服在外面的衣帽間裡。要不出去拿?不行不行,被發現了顯得太矯情。他決定換上第二喜歡的休閒服。
甘雨擺好了桌,陳徵出來。她看他換了身居家的灰色運動服,順著毛,跟剛才進門完全兩個樣子,他這樣好像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讓她誤會他也是東港大學的學生。
&ldo;老闆,請您用餐。等您吃完我再來洗碗。&rdo;她說完微微彎了一下腰,抬腿要回房間。終於可以把甘哲的畫像完成了。
陳徵看著一桌菜卻只有一副碗筷,不開心。她剛經過他,他就一把拉住她,&ldo;坐下,一起吃飯,我說過包吃包住。&rdo;
她不想跟他說她做的時候已經偷吃了個□□分飽了……
&ldo;不用了,我之後再吃就可以。一起吃,不合適。&rdo;她對著陳徵扯了一個諂媚的笑。
陳徵不理,把她拉到座位上。
&ldo;必須跟我一起吃,陳氏以善待員工出名。&rdo;邊說又邊去拿了一副碗筷。
他也坐下,打眼一看,全是肉菜……全是紅燒……喔,有點綠色的……蔥花。
他每樣菜都先嘗了一點,她等著他的反應。
紅燒肉甜了,紅燒魚鹹了,其它每一道也都是重口味。
陳徵笑了,沒說什麼,每樣菜嘗一嘗之後就開始就著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