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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忽然大了起來。

因風揚起的塵沙，讓她的雙眸剎那間被刺傷，略略移開視線才能擋住痠痛。

突然想起和他少年時恣意的玩世，彼此扶持過肩背，高歌耍鬧過。

舒錦意慢慢摩挲腰間那枚凹凸不平的冷玉，感受它的冰涼和冷硬的紋理。

&ldo;姬無舟。&rdo;

無聲的張開唇，溢位的輕聲在風塵中隱沒。

上輩子的情誼，連同她這個人一起隱沒。

&ldo;王爺?&rdo;

鄭判看舒錦意離去，有些急，看向姬無舟。

姬無舟大手輕抬，制止了他的動作。

那個女人……莫名給他一股熟悉感。

&ldo;王爺，您可不能對褚肆的人仁慈，萬一這女人……&rdo;

&ldo;本王做事，何時淪到旁人來質疑?&rdo;冷冷的聲音落下，鄭判咬牙，手死捏著劍柄沒動。

……

舒錦意喝醉了，酒入肚就醉了。

失了魂般回府，叫白婉想著法子偷些酒水過來，她大有用處。

結果全入了她的肚子。

白婉幾個丫鬟伺候了好些年頭了，怎麼不知少夫人還是個貪杯了。

舒錦意躲在屋裡喝悶酒，正當不知如何是好時，褚肆就出現了。

&ldo;相爺!&rdo;

丫鬟們仿如碰上了救星，眼睛一亮!

褚肆掃了眼緊閉的房門，擺了擺手，揮退了所有人。

甫一推門，就聞得一股濃烈的酒氣撲來。

褚肆眉頭一皺。

&ldo;褚肆?&rdo;

歪著半個身子懶懶靠在桌邊的人側目看過來，那眼神，那悲涼的微笑，刺得褚肆眼一疼，心臟猛跳。

&ldo;你……&rdo;

&ldo;你怎麼又來了?&rdo;舒錦意眸子一睨就收回，嘴裡發出無奈又煩躁的聲音。

舒錦意拿著酒壺，手肘撐在桌邊想起身，&ldo;我該說妾身還是說……&rdo;

&ldo;小心一些。&rdo;

低沉緊張的嗓音從頭頂響過。

舒錦意跌入他寬厚的胸膛，下刻，舒錦意身子一扭，就鑽開了他的懷抱。

&ldo;為何飲酒?酒多傷身……&rdo;

&ldo;你要禁我酒嗎?&rdo;舒錦意突然盯著褚肆，又冷又苦的笑了一聲。

她的樣子落在褚肆的眼裡，疼得心臟收縮。

他急著解釋，&ldo;沒有……只是要少飲些，多了傷身。&rdo;

&ldo;姬無舟，姬無舟……&rdo;舒錦意轉過身去從桌面拿酒杯，嘴裡無意識的念著那人的名。

褚肆心中一痛，眼神暗淡。

&ldo;你心裡唸的人只有他嗎?&rdo;

&ldo;是我太天真了，太天真了。&rdo;舒錦意嗤笑，猛地回頭，盯著褚肆。

褚肆被她猝不及防的盯住，身形微微一僵。

&ldo;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可笑?一生為乾國盡忠，守護八方子民……這麼努力著……最後卻發現，自己是個笑話，褚肆，你一定在心裡笑話我吧。是，你小子盡可來取笑我，你贏了…&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