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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這一路回來只能坐著馬車。
如今,被他兩句話說得,陛下便要騎馬。
&ldo;陛下還是……&rdo;
弋棲月搖了搖頭:&ldo;不妨事,朕便在馬車裡換件尋常的甲衣,然後一會兒跟在烈傾後面騎馬,也是活動活動,前方路險,車架空著過去也更安全。&rdo;
&ldo;對了,這山路危險,地勢也陡峭,雖說離都城不遠,但也應當做好準備。&rdo;
俞茗羲拗不過她,便頷首稱是。
於是,俞茗羲領兵走東側,祁磐峰和烈傾領兵走西側,而弋棲月當真是穿上了那件普普通通的鐵甲,也不走在隊伍前頭,便跟在烈傾後面,一路晃悠且小心。
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應如是。
雨後的越水山愈發得陡峭了,卻也愈發得美了,一路緩緩策馬而前,目光過處,竟也有幾分隱隱的綠意。
倏忽間,弋棲月忽而意識到‐‐已經快到春日了。
烈傾在一旁扭過頭來看向弋棲月,笑道:&ldo;陛下,快到年關了。&rdo;
弋棲月勾起唇角:&ldo;怎麼,又想吃御膳房的水晶糕了。&rdo;
烈傾聞言臉一紅,孰知一旁弋棲月騎著馬晃晃悠悠地笑道:&ldo;小時候你可是這樣子,當時娘親記不得你的名字,就喚你小水晶。&rdo;
她說著眯了眯眼。
‐‐時間過得可真是快。
當年她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郡主,坐在階下看著高高在上的叔父一襲龍袍,轉眼間十幾年便過去了,她成了那龍椅上的帝王。
烈傾聽見弋棲月口裡是一句&l;娘親&r;,愣了愣。
&ldo;不過,現在,你若是想吃,朕隨時都能安排著了。&rdo;弋棲月的唇角噙著一絲笑意。
烈傾這才回了神。
孰知,走出沒幾步,便只聽&l;嗖‐‐&r;&l;嗖‐‐&r;&l;嗖‐‐&r;三聲,轉瞬間,三支箭便向著隊伍的前列射了過來。
烈傾已經,當即拽出長槍,一個轉槍便將那三支箭齊齊從前列擋開。
霎時間,馬嘶聲起。
弋棲月下意識地拽緊了韁繩,以免馬兒受驚,又騰出一隻手撫上腰間的劍。
烈傾和祁磐峰也當即轉過身去,吆喝著穩住、防衛。
可是在一片混亂之中,只聽&l;砰&r;的一聲,轉瞬間,身後的那輛馬車處,拉車的馬頸部已然受了一箭,此時馬兒嘶鳴著四下奔跳。
弋棲月明白過來‐‐是衝著她弋棲月來的。
她一個抬手,接連幾個短匕出手,竟是準確地落在了那邊車架的車轅上,當即便出了幾道裂痕。
那馬兒依舊在顛簸,折騰了幾下,便只聽&l;噗通&r;一聲‐‐車轅徹底斷了。
車架晃了幾下,隨後穩穩地停在了原地,失去了束縛的馬則開始四散奔逃。
而此時,烈傾卻瞧出了弋棲月的用意。
‐‐弋棲月是想要製造出一種,她還在車中的假象,從而轉移對方的關注點!
&ldo;守好了車!&rdo;烈傾一聲斷喝。
此言一出,兵士們便將那車圍住。
與此同時,一旁的山上也瞬間跳出不少人來。
馬嘶人起,地動山搖。
烈傾和祁磐峰一人守著一邊,兵士們在混亂中漸漸回過神來,開始防禦撲上前來的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