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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抬了手,起身道:&ldo;湛玖說,按你的意思,這刺客是葬月之人,朕是信的,不過沒有證據,也動不得手,如今寺裡還得不到證據,朕也只能先去看著了,你好生休息,待到晌午,朕再來瞧你。&rdo;
說罷,弋棲月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行禮了,又看他一眼,吩咐下人們好生照料,這才啟步離開。
夜宸卿看著她離開,垂眸又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繃帶,唇角微微一挑,又不著痕跡地掩了去,陛下,若是對臣下這般心心念念,那右手手腕上,又何必執意帶著那個人贈予的木鐲?
縱使,那木鐲恰好遮擋了,那尾黑龍紋樣的胎記……
可是,一個人的心裡,終究也只能完完整整地裝下一個人,再容不得其他。
又過了些日子,夏日方至。
京城外的郊野裡,正是晌午,太陽在空中耀著,日頭明艷得緊,四下蓊鬱的綠樹是一片喜人的野綠。
想來如今春寒已盡,天氣暖和了不少,四下裡漾起了一種盎然的春意,似是那東風入心。
若是細看來,倒也不難發現,這草木掩映下,遙遙地,有一間幾層的半舊的木屋,正是一家歇腳的客棧,下面的鋪子乃是間供給酒菜的小酒館。
第一卷 025 酒館驚情
這酒館雖小,但也乾淨非常,門口處掛著些簡單的食物和一個皮質的酒水袋子,兩個門神畫像舊了,有些褶皺但是並不顯得凌亂,貼附在那兩側,陳舊卻不失威嚴,彷彿在守衛著小店的安寧。
店小二在裡面匆忙地轉著,這地方雖是京城附近,但是平日裡人也不多,緣此,素來都是掌櫃的同老闆娘和這一個小二忙活,這小二勤快得緊,也無需假他人之手,這店中三人平日裡親近,倒似是一家人。
&ldo;客官您裡邊請,裡邊請。&rdo;
小二熱情地招呼著,話音裡,一個黑紗遮面的玄衣公子不發一言,抬步走了進來,一揚袖子,坐到了一個角落裡,他的袖廣而長,只露出一小截手揹來,那手背卻是皎潔如嬋娟映玉,絲毫不似尋常那些風塵僕僕的客人。
小二習慣性地向他走了去,見他不吭聲,又啟口想要問詢,孰知身後卻突然探出一條手臂來,橫亙在他面前。
這手臂的主人是一個青衣男子,他用利劍一般的眸子狠狠斜了小二一眼,殺意凜然,小二週身一顫,似是懂了他的意思,匆忙後退幾步遠離了那玄衣公子,步子虛浮。
這男子這才轉過身去,只見他一襲青衣,容貌俊雅而又不失剛毅,他的手上青筋暴起,緊緊按著劍柄,瞧見這利劍,小二一個激靈,又怯怯地後退了幾步。
一旁的玄衣公子卻似是透過那厚厚的黑紗目睹了這一切,他一言不發地擺了擺手,這青衣男子見狀,終於將手鬆開,恭順地坐在了這玄衣公子的對面。
&ldo;客官,您要點什麼?&rdo;小二看了看這原本殺氣極重的青衣男子,戰戰兢兢,不過倒也看得出,這一言不發的玄衣人才是主子。
玄衣公子聞言,從袖裡探出一隻手指來,輕輕晃了晃,這青衣男子頷首,隨即,只聽他沉聲道:&ldo;來些酒水便好。&rdo;
&ldo;好嘞,客官稍等!&rdo;小二諾了,哈腰頷首,在手巾上抹了把手便去忙活了。
玄衣人見狀,抬起右手來,輕輕晃了晃手腕,依舊是不言,只是扭過頭去,看著不遠處窗外的景緻。
而他對面的青衣男子則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張帕子來,正細細地擦著這桌子椅子,自然,他是從玄衣那邊的桌面開始的。
時間在這小旅社裡似是流逝得很慢,半晌過去,小二端了酒水來,青衣男子將銀子遞了去,玄衣人終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