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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被冤枉的事當然是有的,可那是特殊例子。&rdo;
&ldo;你真夠樂觀的。&rdo;
&ldo;你犯過什麼事?為什麼會被抓到牢裡?&rdo;
&ldo;對於某些缺乏正常判斷力的無良混蛋而言,把某個無辜的人置於死地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rdo;老王說。
聯歡會
秋水和老王呆在牢房裡的時候,程靈素盡她最大努力四處求助,想要把他倆撈出來。
她找了律師,結果聽到了令她沮喪的言論。
律師說,在這個神奇的城市裡,有些人是永遠不會犯錯誤的,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們不惜一切,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誰要試圖證明他們做錯了什麼,面對的麻煩和危險非同小可。
從裡面撈人有許多種辦法,然而程靈素既無可靠的關係,又是一個窮人,真正的無計可施。
她甚至無法探望秋水和老王,有人不許她進去,送東西也不行。
她坐在臺階上哇哇大哭,淚如泉湧,卻無人理睬。
與此同時,在官財小區內,屬於扁院長的別墅裡,一場熱鬧的聯歡會正在舉行中。沈浪上半身赤裸,臉上畫了濃妝,嘴唇紅如鮮血,腰部往下圍了一些紙條製成的土風裙,正在院長面前大力扭動腰和屁股,表演仿夏威夷土著美女的舞蹈,同時高唱一首頌歌:&ldo;紅彤彤的太陽光輝燦爛,照得我們心裡亮,意氣風發鬥志堅,胸懷世界打麻將,刀山火海無阻攔!無阻攔!&rdo;
公平地看,沈浪的舞姿極差勁,用張牙舞爪來形容比較合適,就跟一個從未訓練過的笨傢伙突然登臺跳小天鵝一樣,感覺又醜又怪,笨拙可笑。
然而誰也不敢笑,除了院長之外。
朗淡平感覺很累,目前處境危險,心情緊張,還要努力控制表情,真是太辛苦了。
阿牛眼睛裡充滿了血絲,這是由於最近兩天精神過於亢奮的緣故。
小夢依然很平靜,表情漠然,看著沈浪和傻僕瞎折騰,卻總能夠在適當的時候拍掌或者歡呼。
朗淡平不斷下意識地伸手到口袋裡摸索那瓶鉛酸蓄電池標準液,隱隱有些擔心,如果瓶子裡的液體滲漏出來怎麼辦?
傻僕不斷從廚房裡送來精心烹飪的人手和人腳,院長一般情況下簡單啃兩口,然後扔回盤子裡,讓傻僕自己吃,或者端去給沈浪吃。
鄰居家的小保姆早已經被弄死,屍體分割之後一部分被吃掉,還有一些儲存在冰箱裡。
人頭大餐
四個鐘頭之前,扁院長享受了一頓人頭大餐,可憐的小保姆腦袋被燉得熟透,澆上料汁、做過裝飾之後送上來,被院長用鐵錘砸破頭頂,勺子打出腦汁大吃特吃,剩餘部分則落到沈浪嘴裡。
感覺自從進入這幢樓之後,院長的胃口好了很多,每天吃下許多食物,據朗淡平估計,光是人肉就不少於五至七公斤,至於在房間裡悄悄吃了多少東西則不得而知。
現在,院長手握刀叉,慢條斯理地對付盤子裡的一隻心臟,吃相頗具紳士風度。
阿牛和朗淡平在祈禱,希望儘快得到機會,趕緊把院長打倒,徹底控制住,否則的話他們恐怕要撐不住。
朗淡平漸漸感覺到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精神崩潰,於是極力想輕鬆一些,但是不太成功,面部常常不由自主地抽動,手指和腿也不時莫名其妙地顫抖,如果專心應付的話倒也可以控制住,但是稍一走神,立即又開始。
他覺得老想消滅一個人,卻始終找不到機會下手是一件極痛苦的事,比起在學校被老師罵難受萬倍。
沈浪終於結束了草裙舞,得意洋洋地走回沙發裡坐下,捧起院長賜予的人腳掌,狂咬幾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