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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調查員收起筆記後就離開了。

&ldo;他們要去做什麼?&rdo;

&ldo;我們如果是在打官司的話，&rdo;弗爾南德斯說，&ldo;就有權利讓潛在的目擊者們宣誓作證‐‐可以訊問公司裡可能知道此案有關情況的人。在現在的情形下，我們無權訊問任何人，因為你正在接受私下調停。不過如果數字通訊公司的一個助手願意在下班後同一個英俊的送貨員喝上一杯，如果他們的話題轉到有關辦公室桃色事件的閒言碎語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唔，餅乾就是這樣打碎的。&rdo;

&ldo;我們可以利用以這種方式探聽來的情況嗎?&rdo;

弗爾南德斯笑了。&ldo;我們先看看能探聽到些什麼吧。&rdo;她說，&ldo;現在，我想回過頭來再聽聽你陳述當中的幾個地方，尤其是從你決定不同詹森女士性交時起的幾個地方。&rdo;

&ldo;再說一遍嗎?&rdo;

&ldo;是的。不過我得先處理幾件事情。我需要給菲爾&iddot;布萊克本打電話，安排明天的調解。另外還有些別的事情要核查。現在我們休息一下，兩個小時以後再見。同時間一句，你有沒有把自己的辦公室清理一下?&rdo;

&ldo;沒有。&rdo;桑德斯回答。

&ldo;你最好清理一下。所有個人的材料，對你不利的材料，都清理出來。從現在起，要準備好讓你辦公桌的抽屜被人翻遍，你的檔案遭人搜查，信件被人偷看，電話被人竊聽。你生活中的每一個方面現在都是公開的。&rdo;

&ldo;好的。&rdo;

&ldo;所以仔細檢查一下你的辦公桌和檔案。清理掉任何個人性質的東西。&rdo;

&ldo;好的。&rdo;

&ldo;你辦公室的電腦上如果有密碼的話，換掉密碼。電子資料檔案中任何帶個人性質的東西都調出來。&rdo;

&ldo;好的。&rdo;

&ldo;不要只是移走，一定要清除，使它們不可恢復。&rdo;

&ldo;好的。&rdo;

&ldo;在家裡也同樣這麼做，並不是個壞主意。清理你的抽屜、檔案和電腦。&rdo;

&ldo;好的。&rdo;桑德斯暗自思忖：在家裡?他們真會闖進他的家裡嗎?

&ldo;如果你有任何敏感的材料需要儲存，帶來交給理察，&rdo;她指了一下那個年輕的男律師。&ldo;他會把它們送到保險櫃裡，替你保管好。不要告訴我，我一點也不想知道。&rdo;

&ldo;好的。&rdo;

&ldo;現在，我們再來討論一下電話。從現在起，你如果有什麼敏感的電話要打，不要用你辦公室裡的電話、行動電話或者家裡的電話。用公用電話，而且不要用磁卡記帳，即使是你個人的磁卡。找一卷硬幣來用。&rdo;

&ldo;你真的認為這很必要嗎?&rdo;

&ldo;我知道這很必要。還有，過去你在這家公司的行為有沒有什麼可以說是出格的地方?&rdo;她越過眼鏡框上緣窺視著他。

桑德斯聳聳肩膀。&ldo;我認為沒有。&rdo;

&ldo;到底有沒有?你在原先申請工作的材料上有沒有誇大自己的資格?有沒有粗暴地解僱過哪個僱員?有沒有人對你的行為或者決定提出過任何異議?你有沒有成為過公司內部調查的物件?即使沒有，那麼就你所知，你有沒有做過任何不適當的事情，不管這事是多麼小，看上去是多麼微不足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