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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連連點頭。
這個冬天好像格外的冷,雨夾雪下了一整晚,第二天起來,樹上矮房頂上依稀有些白,房簷上長長的冰錐子倒是掛了一屋簷,地上的雪水都結成了厚厚的冰。
舒文六點就起床了,打電話叫醒了簡單,叮囑她早點出門,路上結冰了,走路小心點。
再去隔壁叫醒姜衡。
冬天的早晨格外的冷,舒文跺著腳暖腳,哈著氣暖手。
天也亮得晚了,七點多了外面還是黑的,除了環衛工人和背著書包的學生,就再也看不到人影。
環衛工人一邊掃垃圾一邊撒鹽,白晶晶的鹽撒下去,路面上的冰慢慢消融。
就連公交車的輪子上,也綁上了鐵鏈子。
新聞上說,這是百年一遇的冰災。南方不少鄉村小城,電線都被冰壓斷了,供電系統全崩。
&ldo;也凍死了不少的老人。&rdo;
姜衡一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一腳一腳踹著地上蒙了冰的石頭。
&ldo;最早的一趟車推遲到了七點一十,要是學校也能晚十分鐘上課就好了。&rdo;舒文摩擦著雙手。
漫長的五分鐘,公交車終於穩穩噹噹的停在了站點。
車裡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套著校服的高中生以及正在吃早餐的小白領。
姜衡嘻嘻哈哈地跟司機道了聲早,拉著舒文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上結了一層霧氣,舒文拿手指在上面畫了張笑臉。
姜衡不動聲色地拉起舒文的手,一同塞進了自己暖烘烘的大口袋裡。
十指相扣。
舒文不敢回頭。
簡單頭一次比舒文來得早。
來得早也不過是趴在桌上補覺,舒文輕輕拍醒了簡單,簡單有氣無力抬起頭,露出一張慘兮兮的白臉。
姜衡被簡單悽慘的臉色嚇了一大跳:&ldo;姑娘,你這是參演了哪部恐怖片?&rdo;
簡單煩躁的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暴躁的罵舒文:&ldo;親愛的,你六點就打電話叫醒我幹嘛啊!我昨晚失眠了三點才睡著啊!那麼早爬起來天還沒亮呢!最早的公交都還沒發車呢,我攔了半天才攔住了一輛計程車,還花了我十五塊錢!&rdo;
舒文不慍不火:&ldo;好吧我錯了。&rdo;
簡單閉著眼睛疲憊的揉太陽穴:&ldo;以後我都六點半起,你六點半再給我打電話吧。&rdo;
舒文點頭。
簡單趴回桌子上,低聲喃喃:&ldo;晨讀遲到就遲到吧,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崩潰。&rdo;
姜衡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那句&ldo;好心當成驢肝肺&rdo;嚥了下去。
中午簡單沒去吃飯,爬在桌子上補覺。
舒文說:&ldo;簡單壓力太大了,你以後少刺激她。&rdo;
姜衡點了點頭,算是預設。
最後還是舒文給簡單買了飯打包回教室。
簡單正站在講臺上低著頭髮物理試卷,舒文默默地把盒飯放在簡單課桌上,姜衡大聲喊:&ldo;簡單小姐,你的外賣。&rdo;
簡單緩緩抬起頭,衝著姜衡笑了笑。
姜衡莫名其妙的看向舒文:&ldo;她剛剛是不是沖我笑了?&rdo;
舒文點頭。
姜衡道:&ldo;她今天吃錯藥了?&rdo;
&ldo;你才吃錯藥了!&rdo;簡單把手上沒發完的物理試卷一把排在課桌上,把剩下的試卷一半分給舒文,一半分給姜衡,&ldo;我要吃飯了,幫我發。&rdo;
姜衡佯怒:&ldo;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