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頁(第1/2 頁)
&ldo;本是想來見你大哥,卻來的不巧,他不在府上。&rdo;蕭晉每次與唐玉晚交談時,都小心翼翼的斟酌著,連呼吸都要放輕,生怕一句不好就惹了厭煩。
唐玉晚上前扯了他的袖子,眉眼都彎彎帶了笑意&ldo;那你來的可真不巧,不過我在吶,你找我也是一樣的。&rdo;
蕭晉忍不住帶了笑意,手掌放輕了動作落在唐玉晚的頭上,僵硬又輕柔的撫了撫。
喃喃道&ldo;那怎麼一樣呢。&rdo;
唐玉晚感覺到頭上傳來的溫度,像是能直接燙到她的心裡。燙的她忍不住垂下頭,用腳尖偷偷點了點地面。
不知為什麼,每次見了子安哥哥都是莫名有些歡喜,自己也琢磨不透,與見了大哥他們有些不同的歡喜,像是心都要從胸口裡蹦出來樣,卻莫名的不討厭這樣的感覺,反而有些隱隱期待。
期待與他說話,每次看他笑都覺得自己也跟著開心。他在意自己時,心裡也是甜的。
唐玉晚偷偷捂了捂嘭嘭直跳的胸口,直覺得臉上也有些燒紅。
蕭晉看著唐玉晚扯住他袖口的那隻手,耳根子有些熱,心裡塞的滿滿的,卻也不捨得提醒她,只盼著她一直不能察覺才好。
&ldo;咳……可喜歡那栗子糕?&rdo;蕭晉兩人覺得相顧無言有些尷尬,單手握了拳輕咳一聲,有些羞赧的問她。被唐玉晚扯著的袖子的那隻手卻還是穩穩的,捨不得動一下。
最後不知談了什麼,總歸唐玉晚被蕭晉連哄帶騙的拐出了府。
已是秋深,臨近冬日,大齊街上還算熱鬧,都忙著囤些好存的菜在地窖裡,好過冬。遂街上吵吵嚷嚷,滿是吆喝聲。
大齊四周環山,就算街上沒有種些樹木,也總有些從四面山上飄來的金黃色或火紅的的乾枯樹葉,落在地上,有些熱鬧的意味。
一踩上去,就聽得嘶嘶清脆的踏碎聲。
冬日裡寒冷,地被凍的三尺深,壓根兒也長不出什麼東西,就連那老鼠也得餓死一大些。無論是人還是其它的生命,都想要活著,想要趁著天還暖和謀些生路。
蕭晉紅著耳朵,不輕不重的牽著唐玉晚的手,說是牽著,實則他的手乾燥寬大,能將唐玉晚的手全然包裹住。
唐玉晚能感受到握著她的那隻手掌內滿是老繭,不像姑娘家一樣,是細嫩的,握著她有些刺刺的,她心裡卻是安穩的。與父兄感覺不同,更貪戀些。
&ldo;都閃遠些!&rdo;
&ldo;滾開!&rdo;
就聽得一陣馬蹄聲混亂和一陣粗魯的呼喊聲,一隊絳紫色大內侍衛服飾的人馬呼嘯而過。
中途掀翻了不少攤戶,秋日裡本就沙土多,這一陣疾馳,揚起一人高的塵土嗆得人呼吸不得。
蕭晉眼疾手快的將唐玉晚護在懷裡,擋住了揚起的煙塵,半晌後,待塵土幾乎散盡才鬆開懷裡滿麵粉紅的人。
只聽得周圍有不少咒罵和孩童的啼哭聲,年輕的母親正哄了被侍衛嚇哭的孩子,將孩子摟在懷裡。
攤販喪著一張臉收拾被毀壞的攤子,嘴裡不住的咒罵,恨極的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卻沒人敢大聲或是去找京兆尹。即便大齊明令不許鬧市縱馬。
唐玉晚能聽見離得最近的攤販,是對兒擺冬棗攤子的,那一個個圓溜溜的棗子連帶著裝棗子的籃子被馬隊揚翻在地,滾的遍地都是,有的還被踩踏成了一灘灘汁水。
夫妻兩人正趴在地上一個一個挑揀著,一個都不忍心浪費了。
那婦人用粗布麻衣擦了擦沾了塵土的棗子,有些抽噎,復用袖子抹了抹眼。&ldo;殺千刀的!一個個兒仗著當官兒就不把老百姓放眼裡!呸!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