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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山看似無所謂，實際上恨得牙根癢癢。

&ldo;你們行業內部的傾軋和勾心鬥角，我管不著，我想知道有沒有具體的某個人可能對你下黑手？&rdo;餘梁略顯不耐煩。

&ldo;當然有的。&rdo;

&ldo;哦？&rdo;餘梁興致高漲，&ldo;舉出一個有可能最恨你的人來。&rdo;

&ldo;既然這樣，那就……古樓曲藝團的團長。&rdo;

&ldo;姓名？&rdo;

&ldo;姓葉，叫葉文丙……&rdo;

收隊以後，餘梁主動留了下來，繼續查案。

芙蓉館後院共有六間休息室。其中兩間是職工宿舍，每間八個床位，是那種上下鋪的鐵板床。餘梁走訪了一圈，發現並沒有多少職工願意入住，因為每個房間都很簡陋，既沒有冷氣供應，衛生條件也很差。另外六間的硬體設施要優越很多，不僅安裝了空調，還配備了電視和電腦。江雲山獨享一間，其他分給了弟子們。

熊毛毛被害死在江雲山隔壁的房間。

江雲山告訴餘梁，他在市中心買有房子，所以不在芙蓉館住。休息室只是他解手、化妝、換衣服的地方。徒弟們也很少在這兒住，各有各的家，各有各的媽。

餘梁瞭解到，芙蓉館裡只有兩道門可供出入。

前門設在了售票處，除了內部人員，必須持票才能進入。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售相聲票，不售飯票。也就是說，聽相聲的人不一定在這兒吃飯，但是在這兒吃飯的人一定得聽相聲。

後門在後院，基本不上鎖，但只許出，不許進，而且普通觀眾禁止通行。

熊毛毛作為一名普通觀眾，她跑到演員的休息室幹嗎？難道她是個逛熱的追星族，偷跑進來只為索要簽名嗎？

前門的售票員百分百確定沒有見過死者，沒有賣票給她。熊毛毛眉間有一顆很肉頭的眉心痣，令人過目難忘。除非她懂易容術，不然很難讓人忘記她的長相。

&ldo;山哥，芙蓉館只是現場售票嗎？&rdo;餘梁彬彬有禮地問道。

&ldo;不，還有網路售票。&rdo;面對孤軍奮戰的餘梁，江雲山的心情明顯輕鬆了許多。

&ldo;網路購票需要實名制嗎？&rdo;

&ldo;不需要。&rdo;

&ldo;我靠！&rdo;餘梁失望地拍拍額頭。

&ldo;不過，還有一種方式可以得到我們的票。&rdo;江雲山不慌不忙地說，&ldo;那就是贈票了。每場演出，我都會留下一些票，或送朋友或送親友。今天的五張贈票，三張給了你，另外兩張還在我兜裡放著呢。&rdo;

&ldo;啊，是嗎？&rdo;餘梁有點難為情。聽了人家的相聲，吃了人家的飯菜，這會卻要搜查人家的場子，打探人家的老底。但是職責所在，有些話不得不說，有些事不得不問。

&ldo;熊毛毛溜進來後躲到休息室，到底想幹嘛呢？山哥，那間休息室平時都有誰在用？&rdo;

&ldo;芙蓉館除了我之外，還有十二名演員，都是我的徒弟。他們跟了我很多年，風裡風裡來，雨裡雨裡去，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熊毛毛被害的那間休息室，我分給了兩名弟子，趙串和米進。&rdo;

&ldo;這兩人今天有演出嗎？&rdo;

&ldo;有。&rdo;

&ldo;現在人在哪？&rdo;

&ldo;他們回家了嗎？&rdo;江雲山指著身邊的小徒弟，&ldo;快去看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