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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員搖頭：&ldo;今天來聽相聲的，全是開演之前訂好票的。我既沒看到老頭兒，也沒看到姑娘。&rdo;

餘梁道了聲謝，抄起手機：&ldo;我在門口了啊，你們在哪兒？&rdo;

&ldo;我和嬌嬌也在門口，怎麼沒見著你？&rdo;老文頭心急如焚。

&ldo;你們到底在哪個門口？&rdo;餘梁無名火大。

&ldo;芙蓉觀門口呀，這裡環境優雅，道士也不多，你很會選地方。&rdo;

&ldo;芙蓉觀？！&rdo;餘梁眼前一黑，血往上湧，&ldo;大爺，搞錯了！不是滄海路的芙蓉觀，那是道觀，拜老莊的地方，而是蓮花路的芙蓉館，類似劇場，聽相聲的地方！&rdo;

&ldo;哎呀，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趕過去！&rdo;老餘頭連聲致歉。

&ldo;是我沒交代清楚，因為一字之差，害你們白跑了不少路。&rdo;餘梁啞然失笑。

八分鐘後，父女倆和餘梁於芙蓉館內成功會師。

餘梁終於一睹傳說中的嬌嬌的芳容。嬌嬌娃娃臉，嬰兒肥，講起話來像捉賊，但是兩隻眼睛很活泛，滴溜溜地亂轉，倒不失女性的可愛。

&ldo;你是餘大哥嗎？&rdo;嬌嬌毫不拘謹，眼神裡散發出興奮的光芒，&ldo;餘大哥真是你啊？&rdo;

&ldo;我是餘梁，真真的。&rdo;餘梁覺得這姑娘有點意思。

落座後，餘梁將一盤瓜子推到嬌嬌面前，她倒不客氣，抓起來就往嘴裡送。老文頭好像不太適應這兒的氛圍，提出異議：&ldo;小余啊，這裡太鬧騰了，不大適合談戀愛吧？&rdo;

&ldo;文大爺，我只是想跟嬌嬌認識一下，交個朋友。&rdo;餘梁有點害臊了。

&ldo;聽相聲多時髦啊，有說有笑的，比看明星演唱會好玩多了。&rdo;嬌嬌說道。

&ldo;是嗎？&rdo;老文頭表示不理解，&ldo;現在的年輕人啊，到底追求什麼，我真是搞不懂！相聲行業如今很不景氣，卻依然有人在聽，唉，難道我真的老了，跟不上時代的腳步了？&rdo;

&ldo;餘大哥啊。&rdo;嬌嬌的眼神沒有像餘梁一樣停留在前方舞臺上，而是一直打量著餘梁，好像打量一件新買的衣服，&ldo;當警察一定很好玩吧，你覺得有趣嗎？&rdo;

&ldo;既不好玩，也沒有趣！&rdo;餘梁繼續目不轉睛地望向舞臺，每當演員有包袱抖出，他就很大聲地跟其他觀眾一樣鼓掌叫好。

&ldo;不好玩，也沒趣，那你做警察幹什麼，豈不是很乏味？&rdo;

嬌嬌有一雙像貓一樣靈活的大眼睛，她的眉毛修得很細長，眼影塗得很淺淡，鼻子兩側沁出細密的汗珠，牙齒齊整又潔白，下巴圓潤，脖頸白晳，嘴唇抹的是茶色口紅，笑起來像中學生。

&ldo;不止乏味，而且勞累！也不止勞累，還很危險！有時候還淨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無用功！做警察難，做個好警察更難！&rdo;餘梁是在控訴，也是給自己的職業生涯作總結。

臺上下去了一對演員，又換上一對，應該是剛出師的新人，活兒使得一般，有不少觀眾起身上廁所。餘梁也聽不下去了，轉過臉來，專注地看著嬌嬌。

&ldo;你的意思是，&rdo;嬌嬌歪著腦袋想了想，分析道，&ldo;你幹工作就像是下地獄‐‐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rdo;

&ldo;對對對，就是這意思！&rdo;

得到餘梁的誇獎，嬌嬌笑逐顏開，自我感覺餘梁喜歡她，不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