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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文頭依舊不作聲，他的眼神變得空虛起來。

&ldo;你把許躍引到蘆葦村後，開始了瘋狂的整蠱。先是給他下藥，拿走了手機錢包，切斷他和外界的聯絡，然後往他房間丟死蟑螂之類的東西，還弄來死人的陪葬品嚇唬他。你把蘇一敏被害後的照片影印了幾百張，撒滿他的臥室。最後放火燒了他的房子和汽車。終於，你把許躍嚇傻了，嚇瘋了，嚇得神智不清了。&rdo;

&ldo;許躍沒傻，也沒瘋！&rdo;方隊高聲命令，&ldo;李喬，把他帶過來！&rdo;

當許躍身穿囚衣走進議事廳時，老文頭神色大變。

&ldo;方隊，這是怎麼回事？&rdo;餘梁努力剋制激動的心情，低聲問道。

&ldo;我瞞了所有人，就為等待這一天的到來。&rdo;方隊朝許躍擺擺手，&ldo;別憋著了，有什麼話快點說出來吧。&rdo;

&ldo;老傢伙，還不認罪伏法！&rdo;許躍挪動肥胖的身子，指著老文頭的鼻子，氣勢洶洶，&ldo;天馬小區，我們頭次碰面，我就記住了你的眼睛！因為你的眼睛裡滿含殺意！你把我騙到蘆葦村，三番五次地害我，可惜我命大，沒那麼容易死！那天，你以為我葬身火海，便混進了救火隊伍，當時我躲在廚房的水缸裡，一眼看到了你！我看到你假裝撲火的滑稽的樣子，我看到你提了一桶汽油往我的車上澆！我恨你，但又怕你，只好裝瘋賣傻！可惡的老鬼，你殺了蘇一敏不算，還要殺了我，到底是何居心？！&rdo;

老文頭的身子微微顫抖，面對許躍強勢的質問，他裝起了啞巴。

&ldo;李喬，把他帶下去吧。&rdo;方隊向李喬打了個撤退的手勢，然後對餘梁說，&ldo;幾天前，我把許躍從精神病院接了出來。當初對他進行精神鑑定的時候，他就頂不住了，交待了實情。我讓他繼續偽裝下去，直到抓住真兇的那天。他很配合，願意將功折罪。另外，他對設計加害蘇一敏原配丈夫一事供認不諱。&rdo;

&ldo;原來如此！&rdo;餘梁按住胸口，深呼吸了一下。

&ldo;蘇一敏是因為生活不檢點被害，熊毛毛則是由於販毒吸毒命喪黃泉。危害社會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麼馬文駿偏偏選中了她？因為她是三師哥熊文兆的女兒！案發當天，他把熊毛毛約在了芙蓉館。因為他知道她和江雲山感情不一般，所以堅信她會答應。那天，他帶著嬌嬌到芙蓉館和我見面，來的路上故意走錯地方，好讓我覺得他對芙蓉館並不熟悉，甚至路線都搞錯。他藉口上洗手間，悄悄溜到後院，將熊毛毛殺害。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但忽略了不在場證明。就像名偵探柯南說的，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ldo;再來說說王荷一案。可能有人要問了，王荷又是誰的女兒？王荷的父親叫王文龍，是梁大師的第五個徒弟，馬文駿的五師哥。王荷被害的理由，我想應該與她的&l;舞女&r;身份無關‐‐和蘇一敏不同，蘇一敏是自甘墮落，她是因為年少時的悲慘遭遇留下的心理創傷才走上出賣肉體的道路。

&ldo;據阿美交代，兩年前，王荷殺過一個人，一個雖然可惡但罪不致死的人。這件事儘管極力隱瞞，但還是被馬文駿發現了。他的眼裡揉不得沙子，不會允許師哥的女兒作為一個殺人犯活在世上。還有一點不能忽視，二十四號夜裡王荷入住的那間客房正是當年梁大師的臥房。這也許是個巧合，卻偏偏發生在了她的身上。馬文駿認為罪孽深重的王荷玷汙了師父的亡靈，於是痛下殺心，手段殘忍！&rdo;

&ldo;黃曼，幫我把東西拿過來。&rdo;餘梁將新的物證展示給大家，接著推理，&ldo;這雙血跡斑斑的絲織手套，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