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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綺羅公主的下落有了眉目,眼前南京的事就更加迫在眉睫了,稍一不慎就是功虧於潰,多年的地隱忍努力就全部付諸東流了,月知文沉吟一會兒,轉了話題,“算算時間,穆家大軍也快到永州了。”
見自家殿下不再追問綺羅公之主之事,執墨的心徹底的放回了肚子裡,他悄悄的抬起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正想開口,突然耳朵一動,一絲細微的啾啾聲傳入耳畔,執墨知道又有訊息傳來了。
執墨聽到了動靜,月知文自然也聽到了,他無言的徑直伸出了胳膊,一到灰色的暗影迅急又穩健的落在了月知文的手臂上。月知文伸手取下信鴿腿上綁著的信箋,然後輕輕一抖手,一道灰色的暗影借力升騰而起,須臾就沒入了天際。
月知文這才抖開信箋,略略一瞥,他的鳳目中狠戾的眸光一閃,“穆家軍行軍好快的速度啊,他們的大軍最遲後天凌晨就能到達永州了。”
說著,月知文一揚眉梢,不加思索的繼續吩咐,“傳信給孫延年和執朔,讓他們做好苦戰的準備,無論如何,他們至少能拖上穆家的大軍三日。司馬老狐狸不會這麼輕易讓孤登基的,這個時候決不能讓穆家援軍再來添亂攪局了。”
“屬下這就去辦。”執墨也收起了心裡亂七八糟的小心思,打疊起了十二分精神,脆脆的應到。
“還有,”月知文喊住撥轉馬頭要去安排的執墨,又吩咐了一句,“告訴張子巒,約周寺鋒的兒子周連蘭過府,讓人把那幅《漁舟晚唱》給他們送過去品鑑。”
交待清楚,月知文不再遲疑,頂著一臉的鬍子茬,帶著一身的風塵僕僕,穿過南京的城門,打馬飛奔向司馬丞相府,後門。
司馬府的老管家忠叔剛剛在相府門口打發了前來求見司馬炎的吏部侍郎齊施琅,一個小廝就悄悄地湊了上來,附在司馬老管家耳邊低語了幾句。老管家一聽就變了臉色, 急急忙忙的就奔了內書房,“老爺,大殿下月知文在相府後角門求見”
司馬炎放下了手裡的古籍,嘴角輕輕的一揚,冷聲說,“嗯?他終於肯回來了,直接帶來內書房吧。”
老管家面色一頓,小聲地說,“老爺,大殿下求見的是小姐,這會估計小姐身邊的丫頭們已經得了信了,說不定小姐都知道了。”
老管家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司馬玉知道了月知文來了,怕是誰也帶不走他了。司馬炎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他自十分清楚知道自家的寶貝女兒對月知文的心思,這要是被她知道了月知文來了,一頓胡攪蠻纏的,事情就沒法談了。
司馬炎頓時黑了臉,冷哼一聲,抱著僥倖說道,“哼,月知文還想走玉兒的捷徑,你趕快去,趕在玉兒之前把人帶到這裡來。”
“這,”老管家猶豫了一下,跺一跺腳應道,“是。”
可是老管家答應著,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聽到門外一個小丫環的聲音,“啟稟老爺,夫人派奴婢來稟告老爺一聲,大殿下回京了,小姐很是想念,夫人把大殿下直接請去內宅了。”
“哎,”司馬炎臉色一變,頹然的撫掌長嘆,“真是不讓老夫省心啊,咱們也趕快去主宅。”
這哪裡是夫人的主意,分明是那個情竇初開的小妮子人還未嫁就開始胳膊肘子往外拐了,決不能讓月知文再在小丫頭面前再多說了,得趕緊的,司馬炎再也顧不上裝病了,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向著後院的主宅趕去。
月知文在相府後門求見,目的就是要搶先一步給司馬玉送個信,有了司馬玉從中斡旋,任你司馬炎狡詐如狐,心機再深沉,也玩不出太大的花樣去。
上天對月知文真是眷顧的很,他剛一到相府後門,就遇到了被司馬玉派出來打探的司馬玉的貼身丫環春桃。春桃小跑著通報進去沒多大一會兒,月知文就被徑直帶到了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