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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兩句話把他身上發生的變化解釋清楚了，但神力消失之後連普通人都比不上嗎?

似乎是明白易遷的疑惑，陸召離扭頭看他，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光彩：&ldo;不消耗力氣，我也許會恢復得更快一些。&rdo;

也許，他心裡強調一遍。

易遷跟在他旁邊，將書包重新背在肩膀上，&ldo;你大概多久會變回來?&rdo;

&ldo;三天。&rdo;

&ldo;這麼看來，你也不是很虧。&rdo;

用三天換了白婷不知道多少年的壽命，似乎很劃得來?

&ldo;你真的這樣覺得?&rdo;陸召離雙眼審視著他，挺住腳步，漸漸逼近一些，&ldo;白婷想不想活下來，她活下來會不會快樂，你沒有替她想過吧?&rdo;

雖然不是質問的語氣，但讓人聽起來卻比質問更難受，像是嘲諷，又像是不屑。

難以形容的憋悶油然而生，易遷不甘示弱地回看他，身高的優勢讓他有幾分凌駕之態。

&ldo;救不救她是我的事，想不想活是她的事，她要是能因此振作起來是最好，若是沒能，找個我不可能發現的角落結束自己，我也無能為力，不是這樣嗎?&rdo;

他似乎是為了不輸陸召離的氣勢，故意將話說得這麼強硬，雖然知道陸召離的話沒有不對的地方，可也不覺得自己就是錯誤的。

&ldo;你將人命生死看得這麼重嗎?&rdo;陸召離不為所動，靜靜看著他問道。

易遷沒說話，可已經用眼神告訴了他答案。

陸召離低下頭笑了一身，轉身繼續走：&ldo;我多年掌管冥界，雖不能說樹敵無數，但總也不算太少。你最好祈禱這期間沒有仇人尋到我。&rdo;

&ldo;不然，用我一人，換白婷一命，你覺得如何呢?&rdo;

易遷心中一緊，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慌亂，在陸召離最脆弱的時候，如果真的引來什麼人讓他出事，就不是可以用來簡單衡量的東西了。

陸召離這句話終於把易遷堵地無話可說。

看他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後面，正好路燈昏黃的燈光都打在他身上，映著那個高大的身影顯出不相稱的可憐，陸召離突然心裡一軟。

就算再怎樣，易遷現在也不過是一個還沒成年的毛頭小子而已。

&ldo;放心吧，還沒人敢輕易招惹我。&rdo;陸召離沖他招了招手，轉身繼續走。

陸召離是個性格古怪的神，以不知名的原因粘在他身邊，有時對他態度極其惡劣，甚至不乏挖苦諷刺和嘲笑。有時雖然嘴硬卻容易心軟，就像天台上他一臉冷漠地剖析生死壽數，卻還是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救下他。

他們相識不過兩天，可易遷卻也說不清原因，怎麼敢篤定陸召離一定會救他。

沒錯，是救他，如果當時只有白婷一人，他相信陸召離絕對會視而不見。

&ldo;如果有人要傷害你，我也會擋在你身前，絕對不會退開的!&rdo;易遷深呼一口氣，對已經走遠的陸召離喊道。

只有一排路燈的昏暗小道無人通行，寂靜又冷清。

陸召離步子一頓，心情莫名明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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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二，陸召離身體不適，請假一天，白婷，請假一天，易遷……

翻動書包裡的課本，易遷臉色鐵青，旁邊的耳鑽女，也就是26班的英語課代表紀瑤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她一聲清甜的膩人口音，讓易遷全身汗毛瞬間聳立。

&ldo;易遷同學，你是不是沒寫作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