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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寒,猛然甩開了白軒涵的手,「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白軒涵未作聲,又伸手拉我。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我不走!」我心裡怕得厲害,聲音似乎也在顫抖,「從現在開始,我的事不用你管。」
「由不得你。」白軒涵應了這四字,字字鏗鏘有力。我握了拳心頭一橫道:「若是換成楊羽,你定然有資格管這些事,但我不是楊羽,我名叫舒童。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與你與親無緣,所以……你沒資格管我。」
王公公稍稍招手,眾將士押了我就走。白軒涵提劍追了過來,「楊羽也好,舒童也罷,終歸是一個名字。本王心中已然認定了你,何懼名姓更改!」
「老奴本想和和氣氣地請王爺進宮一趟,但是眼下王爺如此不講理,也請王爺莫要怪老奴越禮了。」王公公悶聲一聲,「全力捉拿白錦王爺,留住性命便可。」
不管傷殘,只管留命,我慌亂不已。他雖然是太監,卻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在一定程度上掌握著極大的殺生權利。白軒涵被團團包圍,白真亦無暇分身。
刀劍無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傷到白軒涵要害,就算這群人通通給他陪葬也無濟於事。我道:「白軒涵,別打了,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其實楊羽早就死了。」
白軒涵揚劍的手突然僵住。我繼續道:「這一直以來我都在騙你,楊羽在新嶂城時就死了。我不是你心心念唸的楊羽,我是舒童,我與你是不同世界的人,你聽清楚了嗎?」
白真趁白軒涵分神之時,一掌拍暈了他。王公公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來盯著我看了片刻,道:「不同世界的人,如何個不同法?」
「我騙他的。」淡淡一句,王公公也沒再追問。白真抱上白軒涵,與我一道跟著王公公出府去了。
王公公領著白真去了皇宮,我直接被扔進了天牢。第一次親眼見著這天牢,可謂悲喜交加。悲我難逃一死,我本來是一個已死之人,借了楊羽的身體多活的這段時日也是實打實地賺到了。
天牢裡的採光條件甚好,我能清楚地看到投進牢裡的日光,能清楚地望見天空中繁亮的星辰。一日,兩日,我在牢裡清清靜靜地蹲了兩日,除了送飯的衙差就沒見過旁人,也沒聽見那些叫苦鳴冤的哀嚎聲。
不曉得白軒涵怎麼樣了,也不曉得皇帝怪沒怪他。本想從給我送飯的獄卒口裡套些話,哪曉得那傢伙油鹽不盡,任我跟他如何威逼利誘他都隻字不說。
沒有等來白軒涵,沒有等來白真,我倒是把張彥之等來了。今日他穿了一身官服,看著還真有一抹斯文敗類的味道。
牢門一開,張彥之雙手負在背後緩步而來,十分傲然悠閒。我懶靠在牆,掃了他一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丞相大人啊。」
「小侄……」張彥之剛開口我便打斷他道:「丞相快別這樣喚我,我承受不起。」若我沒有猜錯,張彥之此番來找我,定然沒有什麼好事。
張彥之臉色微變,道:「你既然曉得了那些事,我也就不同你拐彎抹角了。因為你一人之錯現今整個故都的市價都亂了,捅了這麼大個婁子,你覺得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麼?」
「我今日的下場還得多謝你張丞相的煽風點火。」周遭有過片刻的寂靜,我冷笑一聲,「大家都是男人,做事爽快一點。你直接說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才肯救我。」
「竟不想楊家還有你這等直白爽快的人,老夫喜歡。」張彥之哈哈大笑了兩聲後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他遞給我道:「只要你在這紙上畫個押,我不僅保你性命無憂,我還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拿過一看,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有幾個字我認不得,不過我也明白這紙上寫的大意。張彥之通敵叛國,現下他要我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