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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按歌眼見他這番要笑不笑要要哭不哭的瘋魔,連忙出聲提醒:&ldo;爺,不可大動心緒。&rdo;
殷成瀾放在輪椅上的手忽然攥住了椅背,用力之大骨節都泛起青白,他體內的毒就像蟄伏的蛇,一旦風吹草動,就像衝破血肉撕咬而出。
他故意將呼吸放的漫長,刻意壓制著企圖在血液裡沸騰的毒,從袖中摸出刻刀,神經質的在指尖不停的轉動,說:&ldo;是製出這種毒的人。&rdo;
連按歌一愣,殷成瀾另一隻手抵住唇,壓低了聲音說:&ldo;鬼孤老人極擅製毒,所以也一定極怕自己的毒被破解,故而,他應當也聽過傳世的八種天材異寶,如今北斗石的下落已被暴露,你猜他會不會也聞此訊息來中原趟一趟渾水?你去查查他的蹤跡就知道了。還有我那位皇兄已經很久沒睡過好覺了吧,看見我還活著,他有沒有懷疑過鬼孤老人的毒沒有用呢。&rdo;
連按歌眉頭緊皺,顯然沒有想過殷成瀾所說的,低聲罵了一句,快步走了出去。
屋中只留下殷成瀾和昏睡不醒的靈江,這時,殷成瀾才鬆開抵著唇的手,剛一拿開,就控制不住咳了起來,手背上濺出星星點點的血紅。
他看著鮮血嗤嗤的笑,誰說他自制力變態的天下無敵,一旦按住命為&l;皇兄&r;的命門,他就發了瘋的想要離開這方輪椅,報仇雪恨,雪自己十餘年困在方寸之地不得動彈的恨,娘親被迫離開大荊遠赴北雪疆域的恨,十年人不像人鬼不鬼像的深仇大恨。
靈江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殷成瀾這副陰鬱冰冷活似被人欠了八百萬兩的模樣,他眼睛轉了轉,咳了一聲,打斷那人自顧自的神思,有氣無力的抱怨道:&ldo;你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rdo;
殷成瀾抬頭的瞬間將手背上的血蹭到了袖口,聽見他說話,沒吭聲。
靈江想了下,自己改道:&ldo;哦,病鳥。&rdo;
殷成瀾:&ldo;……&rdo;
連夜奔波趕到喬家鎮已是疲倦,殷成瀾實在懶得和他字字計較,只想自己安靜的想想那人到底是不是鬼孤老人,接下來的路又該怎麼走,還有兩味天材異寶何處尋,他要想的事多不勝數,分不出心思和這隻小鳥打趣逗樂,只好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懶洋洋說:&ldo;既然醒了,就自己去吃東西,天晚了,吃完就睡吧。&rdo;
說完,操控輪椅出門了。
靈江見他走的乾脆利落,躺在床上嘆了口氣,仰面看了會兒屋頂,就爬起來決定先吃飽,他手腳發軟的下了地,剛走一步,就眼尖的看見地上的一滴血滴。
靈江蹲在血滴前沉默片刻,拿起桌上的食物看也不看塞進嘴裡,等吃飽了,他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
已是夜半十分。
屋門咯吱被開啟了縫。
殷成瀾躺在床上沒動,眼底卻清明銳利。
進了房間的人反手將門關上,沒故意放輕腳步,就這麼大大咧咧走到了床邊。
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看見大片陰影罩了過來,接著,不等殷成瀾飛出他的刻刀,那片陰影探出了一雙手,將他往床裡推了推:&ldo;給我騰個地方。&rdo;
殷成瀾:&ldo;……&rdo;
殷成瀾睜著眼睛望著陰影,無語半晌:&ldo;……滾出去。&rdo;
靈江已經推開了一條兩指寬的床邊,滿意的側躺了下來,緊緊挨著殷成瀾:&ldo;我受傷了,不想自己睡。&rdo;
殷成瀾感覺到他胳膊的肌理,這是一具溫熱鮮活年輕的身軀,他不大適應與人離的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