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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轅不寬，兩個大男人坐在上面非待擠在一起才能坐下，殷成瀾被迫和靈江肩並肩的貼在一起，眉頭高高挑著, 不悅的挑剔道：&ldo;擠死了。&rdo;

靈江笑笑沒說話。

殷大閣主被拖出來很不情願, 於是看哪都不順眼, 摸著硬邦邦的車轅，蹬鼻子上臉的抱怨：&ldo;又硬又擠。&rdo;

靈江懶洋洋甩了一下馬鞭，歪頭打量男人英挺的五官，說：&ldo;要不你坐我懷裡?&rdo;

殷成瀾還有一句抱怨就這麼噎死在了喉嚨裡。

走的是官道，路兩旁有深山峽谷，即便已入秋，林木依舊幽綠蔥鬱，隱有鳥鳴溪聲傳出。

頭頂碧空如洗，萬裡無雲，清風徐來，好像能拂走身體裡的沉珂舊疾，心胸豁然開朗。

殷成瀾兀自憋了會兒，說：&ldo;怎麼不是你坐我懷裡。&rdo;

靈江眼角一彎，曖昧的摩挲著手裡的韁繩，將臉湊了過去：&ldo;求之不得。&rdo;

殷成瀾抬手按到他的腦袋上，將此鳥推了回去。

不與流氓論高低，他忍。

&ldo;那鬼老頭為什麼說是我救了你?&rdo;靈江問，前兩天一直沒來得及提起。

殷成瀾也聽見了鬼孤老人說的這句，這會兒有空便同他琢磨起來。

&ldo;他誤會了什麼?&rdo;

&ldo;還不清楚&rdo;。殷成瀾搖頭：&ldo;對了，一直想問，你到底……唔算起什麼?鳥人?&rdo;

靈江無語，很想啄他一腦門，鳥人你大爺，他又不是長得半人半鳥。

&ldo;世間有很多飛禽走獸，成千上萬的品種，但事實上這些皆是人來命名的，之於飛禽而言，我等並不需要以稱謂分辨族群。像人一樣的話，聲音動聽，則自己問自己叫百靈鳥，忒蠢了。&rdo;

殷成瀾哦了聲：&ldo;那請靈江公子以一個不蠢的方式告訴在下，你算哪個族群?&rdo;

靈江便幽怨瞅了他一眼。

&ldo;我不知道，我自破殼起就在馭鳳閣黃字舍中，除了我之外，沒見過會說話的小鳥了。&rdo;

殷成瀾驚訝，&ldo;那你這身能力?&rdo;

靈江道：&ldo;我破殼見天地時，就通人性。聽人說話，就懂人話。長至幾年，就知自己能幻化成人，除此之外，就和你那閣中的鳥沒兩樣了。&rdo;

他怎麼知道他算個什麼玩意兒。

殷成瀾本以為能聽見什麼山海經怪報仇報恩的故事來，沒料到真如故事主角一般，淡出鳥了，他嘴裡一時沒味，琢磨了下，試探的問：&ldo;不然本閣主幫你查查身世?&rdo;

生怕靈江懷疑他居心不良似，又補上一句：&ldo;起碼也要知道鬼孤那老頭將你誤會成什麼了。&rdo;

靈江嗯了一聲，對他這副聽話的小媳婦樣很滿意，大手一揮，大方的讓他想辦法去查了。

&ldo;還有，鬼孤老人這次極有可能沒死，你有些心理準備。&rdo;殷成瀾道。

當日那老頭咬牙切齒的一句&l;非得到他不可&r;，讓殷成瀾心裡甚為不悅，不管靈江是不是寶物，哪怕就是他閣中的一隻蠢鵪鶉，他罩下後也是不準任何人覬覦的。

況且，靈江長的比鵪鶉精神多了。

&ldo;放心。&rdo;靈江放鬆身體歪在他身上，&ldo;此人我非殺不可。&rdo;

此時，長年海風翻湧大浪的萬海峰下，秋深霧重，天色朦朧之際，一隊渾身包裹黑衣的殺手自小漁村悄無聲息出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