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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堯留意到蕭然那不一樣的神情,他知道蕭然和岱朝是有一定的關係的,說不定蕭然就是岱朝人。
「你沒事吧?」謝承堯關心地問道。
「沒事。」蕭然說。「不好意思,洗手間在哪?」
「我帶你去。」謝承堯說。
「不用了,你告訴我在哪裡就可以了。」蕭然說。
「樓梯旁邊那間就是了。」謝承堯說。
蕭然走了過去,來到洗手間,他關上了門,然後對著馬桶嘔吐了起來。他狼狽地吐著,即使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但是每次嘔吐的時候,五臟六腑都在奔騰的那種感覺真的是不好受,每次只要他吃了人類的食物,過不了多久就會嘔吐出來,這樣的蕭然,更加感覺到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樣。他腦海中想起了那個花瓶,那個是他故鄉的花瓶,他知道,他認得出來,可是,花瓶在,那又什麼用,已經物是人非了。
按下抽水馬桶鍵,他對著鏡子把自己擦拭乾淨,一切好像又恢復了原狀一般,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那個人,眼睛冷漠,沒有帶任何的情感,也許自己這輩子已經把自己的情感給揮霍光了。
蕭然走出了衛生間,看到謝承堯倚在牆角那裡等著他。
「或許你覺得我們應該聊一下?」謝承堯說。
蕭然跟著謝承堯來到了房子的小花園中,小花園的佈置也很溫馨,恰好有供人休閒作息的凳子,兩人做了下來,夜裡吹來的風微涼,但是剛好舒適,花園中的花打理得很好,看得出來照顧花園的人很用心,看著長得生機勃勃的花草,人的心緒都能變得好起來。
好長時間,兩個人都默默的沒有說話,也許是封閉了太長的時間,這一刻,蕭然也渴望分享著自己的一切,也許是因為看到了自己朝代的那個花瓶,觸發了情感,也許是今晚的氣氛正好合適,也許是看到謝承堯一家人溫馨的相處,這一刻讓蕭然有了開啟自己心扉的勇氣。
「是的,我是岱朝人。」蕭然說。
聽了這句話,謝承堯是一點也不訝異,他很高興蕭然願意跟自己分享這一切,這證明蕭然已經信任他了。
「我是一個殭屍,在一百多年前被殭屍王咬的,但是,我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殭屍的身份去害過一個人,沒有去吸過任何一個人的血。」蕭然說。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謝承堯能這麼冷靜地聽一個殭屍說著自己的由來了。
「我相信。」謝承堯說,對於這一點,他一直都沒有懷疑過。
「很多事情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當我變成殭屍之後,我昏迷過很長的一段時間,等我醒過來,我的家人,我的時代,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我就好像被重新投放到了一個新的世界一樣,所以如果你問我,岱朝是因為什麼原因覆滅的,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存在的文獻中沒有任何一點關於岱朝的記錄,就好像我所有存在過的痕跡都被湮滅了一樣。」蕭然說。
回憶起這一切,這好像是噩夢的一切,他曾經很努力地翻閱書籍,所有能記錄歷史的書籍,所有的正史野史,他全部都翻看了,可是岱朝,就好像突然從歷史中消失了一樣,他想回去故鄉尋找,可是卻找不到任何一點資訊,所有的一切,包括建築,全部都消失了。
「直到前段時間,岱朝古墓被挖掘出來,才稍稍找到一點有關岱朝的痕跡,可是那是一個沒有完工的古墓,那裡沒有任何人,除了殭屍王。」蕭然說。
當提起殭屍王,蕭然的雙手都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他能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可是這麼多年來,他不能不恨,是殭屍王把他變成了這個模樣,是殭屍王毀了他所有的一切。
「但是據我所知,當年被咬,變成殭屍的,不止是我一個。」蕭然說。他一貫淡然的眸子中一直隱忍著自己那激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