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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慌亂間將目光投向了對麵包間。

在沈元帥驚愕的目光下，季樓深推開了包間門。

季樓深走到顧言身邊，先是道歉，&ldo;還請兩位原諒我潛藏在此，實在是因為我擔心顧言。&rdo;

沈元帥表情都要裂了‐‐他就是想和顧言兩個人私下裡談清楚這件事，先是被兒子偷聽，後來發現對面還有一個，你們怎麼這麼厲害?

要不是知道這兩個人早有準備，刻意隱藏了氣息，沈元帥都快懷疑自己的十級的等級是不是假的了。

顧言看著沈夫人的手，狠狠心將其從自己手臂上推開，&ldo;夫人，我……&rdo;

雖然顧言捨不得太用力，但沈夫人被多年不見的兒子這麼堅決的推開，遭受打擊整個人都晃了晃。沈元帥慌張扶住沈夫人，呵斥道：&ldo;顧言!這是你母親!&rdo;

顧言冷笑道：&ldo;那你是什麼人，配用這種教訓的語氣和我說話?她是我母親不假，於我有生身之恩。那你呢，你為我做過什麼?除了拿我的性命換了晶片和沈預，你有什麼資格訓斥我?&rdo;

沈元帥啞口無言。

沈夫人卻立刻明白了顧言不願意回到她身邊的原因，&ldo;你不喜歡沈釋?那好，我們不跟他來往，你到媽身邊好不好?我這二十多年日日夜夜都在想如果你還在就好了。&rdo;

直接被夫人拋棄的沈元帥：&ldo;……&rdo;

&ldo;夫人，&rdo;顧言輕聲道，&ldo;如果我跟你回到沈家，那顧家怎麼辦?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一句感謝就能報答?我沒有兩全之策，同樣的，我也不願意麵對沈釋。&rdo;

沈夫人沉默了。

沈元帥小心勸說妻子：&ldo;阿佩。你看，現在最好的局面就是維持原樣。顧言不可能去沈家，沈預也不能離家。&rdo;

沈夫人終於爆發了，一把推開沈元帥。她並不哭出聲，淚水滾落卻又疾聲厲色，&ldo;沈預關我什麼事?那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他的命是我的孩子換來的，我每次看到他活蹦亂跳我都在想我的孩子去哪兒了，會不會有人給他過生日，會不會有人給他買禮物!沈預得到的，都是我的孩子的!&rdo;

沈元帥只能苦笑，連連賠罪。但他欠沈夫人的，怎麼會是兩句對不起就能原諒的。

沈夫人轉向顧言，那樣哀求的目光讓顧言無力招架，只能後退兩步。

季樓深扶住顧言，對他搖搖頭，眼中的神色很清楚了：躲沒有用的。

&ldo;夫人，他是您的孩子。我想，您也捨不得他為難。&rdo;

季樓深心疼顧言，拉開凳子壓著他坐下，伸手一試茶壺的溫度，覺得溫熱就倒了杯水塞給顧言捂手。

顧言握到茶杯才發現自己雙手冰涼。

沈夫人點頭。

季樓深扶著沈夫人坐下，道：&ldo;我知道，自己的親生骨肉卻不能由自己養育，夫人心裡一定很痛苦。但是顧言是不可能去沈家的，這一點，我希望夫人能理解。&rdo;

沈夫人落下眼淚，趕忙擦去眼淚，再次點頭。

&ldo;我的意思是，您和顧家將此事攤開來說清楚。顧家伯父伯母通情達理，我想他們也很願意多一個人疼愛顧言。您想想，顧言回到沈傢什麼都沒有，沈家的一切都會被沈元帥送給沈預，而顧家就不一樣了。您要為顧言著想。&rdo;

顧言皺眉，捧著茶杯小聲道：&ldo;我又不是……&rdo;見季樓深搖頭，他就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