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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馨感覺他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飄，氣息熱熱地撫到半邊臉頰上，她忙不迭地鬆了手，又抓住了馬鬃。

傅長啟似乎是輕輕嘆了一下，把韁繩調松，另一隻手環過來，抓著她的胳膊放在繩扣上，閔馨結結巴巴說：&ldo;我我我……&rdo;

沒等她說完，傅長啟已經一夾馬腹，縱了韁繩，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噠噠跑了起來，他沒聽清閔馨的話，遂稍微低頭，問：&ldo;什麼？&rdo;

閔馨感覺他整個人靠了過來，心和跳在嗓子眼兒一樣，點點頭又搖搖頭，蚊子似的哼哼，說：&ldo;我我、我沒、沒說話。&rdo;

傅長啟笑了下，道：&ldo;上次見寧王帶著你，還以為你會騎馬。&rdo;

閔馨這下有點兒急，使勁兒擺手，說：&ldo;不是不是，上回、上回……傅二哥你誤會了。&rdo;

她滿心想解釋，可又不知該怎麼解釋，想等傅長啟問一句她好答一句，然而傅長啟似乎就這麼一說，再沒有下文了，閔馨大半截兒的話堵在肚子裡，上下不得，折磨得很，有心想回頭看看傅長啟的神色，又不大好意思，只能僵著脖子坐著。

這一路各人有各人的心事，可最撓心的恐就是她了。

蕭瀾一行走的快沒了影兒，傅濟等人才躬身一禮準備回府，結果看到蕭真也還站在府門前，以為他還有事，忙道：&ldo;王爺？&rdo;

蕭真的神情尚有點兒錯愕，隨即又轉為暴躁和陰沉，他轉頭直直看了傅濟一眼，傅濟正被他看得莫名，就見蕭真已跳上馬，啪一聲揚鞭子走了。

…………

聖駕進了端門，所有人下馬，跟在後頭，閔馨這一路過得飄乎乎，下馬時走路還順邊兒，傅長啟忍不住咳了一聲，道：&ldo;是我騎術不佳，嚇著閔太醫了。&rdo;

閔馨臉已經紅成了熟蝦，話也說不上來了。

延湄這一路都沒怎麼吱聲，蕭瀾把她送回赤烏殿，閔馨診過脈，開了副舒肝散氣的方子，她留下來陪著，蕭瀾才到前頭去見傅長啟。

在府裡該說的都說了，蕭瀾便開門見山問：&ldo;母親在去歸覺寺之前，可還去過哪裡？&rdo;

傅長啟想了一想，回道：&ldo;也沒旁的，聽大哥說，當時京裡頭傳得厲害，母親急得上火，到幾位父親的同僚家中拜訪過，這其中有當日同去的，也有留守在京的，母親想看看是否能打聽出些旁的訊息。&rdo;

蕭瀾道：&ldo;大抵有誰你可記得？寫下來。&rdo;

傅長啟點點頭，提筆寫了幾個人，蕭瀾掃一眼，&ldo;還有旁人麼？&rdo;

傅長啟稍稍猶豫，又如實道：&ldo;像是還去了趟大司馬府。&rdo;

‐‐倒不是他故意掩著不說，眼下沈湛與蕭瀾實在微妙，傅家自然是站在蕭瀾一頭，可沈湛之前與傅濟又有那麼一丁點兒算不上交情的交情，帝權之下，傅長啟說話也不敢隨便。

蕭瀾眉頭動了動，道：&ldo;朕知曉父親曾與沈湛有些微薄之交，你直說便可。母親當日可是想去求沈湛幫忙？&rdo;

&ldo;是&rdo;，傅長啟舒口氣道：&ldo;當時朝廷遲遲沒有派兵，母親也是病急亂投醫，想到當初小妹……皇后娘娘與皇上成婚時，大司馬府還曾譴人送了賀禮，就想厚著臉依著這點兒薄面去求一求，可聽大哥說，母親回來便掉了淚，怎麼問也不說情形，八成是沒有得見。&rdo;

&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