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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莫聽他的&rdo;,傅濟唬一跳,忙忙地勸,沒多時傅夫人醒了,延湄就坐在榻邊給她揉捏手指和胳膊,不過傅夫人此次元氣大傷,撐不了多半晌就又睡過去。
呆了陣子,有侍衛回來報,說皇上需先回宮一趟,耽擱陣子再來接娘娘回宮,延湄雖頗想在傅家,可蕭瀾不在她又想著回宮,傅長啟道:&ldo;正二哥要進宮回稟事情,一路護送娘娘?&rdo;
延湄病也探過了,說:&ldo;好。&rdo;
傅長啟便護送她的車駕先行回宮。
蕭瀾本是與常敘回宮查議幾本兵部的舊摺子,常敘剛走,他正也準備去國公府接人,延湄便回來了。
因傅長啟也在,蕭瀾便讓延湄先回赤烏殿,延湄往回走了一段兒,想了想,又從北殿門進了敬思殿,沒往前頭去,就呆在後邊的內殿。
等了一會兒,蕭瀾與傅長啟還沒說正事,聽見角門的小太監在說話,延湄抬抬下巴,示意耿娘子去看,耿娘子在門外說了幾句,延湄聽另一人的聲音似乎聽過,便道:&ldo;進來。&rdo;
耿娘子微微衝著她擺手,延湄已經看清打角門那兒繞過來的人了‐‐是上回就在這兒見過的白倩。
延湄看她手裡依舊提著食盒,怪道:&ldo;上回讓你莫再來。&rdo;
白倩磕頭,&ldo;太后讓奴婢來送碗甜湯。&rdo;
耿娘子斥道:&ldo;莫抬太后來壓人,娘娘上回的話你沒聽見?&rdo;
&ldo;聽見了&rdo;,白倩看延湄一眼,伏下身:&ldo;奴婢知錯了,還請娘娘看在當日的情分上,寬宥奴婢此次大意。&rdo;
延湄稍稍偏頭,認真道:&ldo;上回告訴你別來,就是情分,你沒聽。&rdo;
白倩一個頭磕在地上,道:&ldo;奴婢本就是娘娘的身邊的,您打罵都是應該,只要留奴婢一條命在,往後奴婢便在娘娘身邊為牛做馬,您讓奴婢做什麼都成。&rdo;
耿娘子皺眉,還想留在延湄身邊?這心思簡直太招搖。她生怕延湄聽了她的軟話,正要打眼色,延湄已經開口道:&ldo;留命,不能留人,送出宮去。&rdo;
實際白倩在侯府時便覺得延湄有點兒傻怔怔,是以一直當她是在說孩子話,沒準兒說一句忘一句,根本沒太往心裡去,聞言咬咬唇,說:&ldo;娘娘,奴婢、奴婢是太后宮裡的。&rdo;
延湄納罕:&ldo;太后宮裡的,不是宮女?&rdo;
&ldo;……是。&rdo;白倩覺得不大妙。
&ldo;那便送出去&rdo;,延湄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指指她的衣服:&ldo;上到嬪妃,下到比你高一階的宮女,皇后都能處置。&rdo;
說罷,她又看看耿娘子,道:&ldo;去辦。&rdo;
白倩聽她是說真的,這才變了臉色,連連求饒,耿娘子用布堵上了她的嘴,心裡原還想是否應稟皇上一聲,後一掂量,皇上解釋清自個兒還來不及,要是知道,白倩只能更慘,因叫著兩個小太監直接將人拖了出去。
前殿。
傅長啟此去時間不長,還沒有全部查明,只能將一路的細瑣說了說,等年後,他還得再去一趟,蕭瀾有心讓他進戶部,因又說了些旁的,等他一走,蕭瀾到裕德堂匆匆洗了下身上的塵土,出來就看見花生皺著一張臉覷他,&ldo;皇上……&rdo;
蕭瀾踹他一腳:&ldo;說。&rdo;
&ldo;皇上要不要先往內殿去?皇后娘娘還在內殿等著您。&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