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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長歌握了握手指，把眼中那絲水意憋了回去，儘量穩著聲音，一字一頓道：&ldo;當年日輪暴動，族人體內鳳火隨之爆發，危難在即，母親派我去龍族借冰髓龍心玉……&rdo;

他忍著重新撕裂傷口的疼痛，將那段血腥的往事從記憶深處挖出來，疼得撕心裂肺，卻還不得不說，因為這是鳳凰族先祖，是創造他們的人，是最有資格知道這一切真相的人。

他說了一個時辰，前前後後，事無巨細，鳳凰族當時慘烈的情況，龍族的漠然置之不理，鳳祈月僥倖活命，拼盡一切想復活鳳凰族的執念，以及當下他們所面臨的情狀。

龍衍與鳳燁就這麼靜靜的聽著，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不，還是有的，在聽到龍族袖手旁觀背棄盟約的時候，他們的神色都變得很複雜，龍衍惱怒憤恨，鳳燁的神色中甚至摻雜了一絲殺意。

良久良久之後，龍衍嘆息一聲，神色很是複雜的說：&ldo;冰髓龍心玉潛藏的力量極為巨大，以你們的實力，不過只能發揮出三成力量罷了，若拼盡一切去救，反倒會激發出它的潛力，那其中隱藏的力量，足夠把鳳凰族救下來了。&rdo;

鳳長歌握了握手指，冷冷的勾了下唇，沒說話。

鳳燁冷冷道：&ldo;說到底，那不過是一個可以欺騙自己的藉口，虛偽的龍!&rdo;

龍衍微微抬了下尾巴，默默瞅了它一眼，沒敢接話。

鳳燁朝它一瞥，沒好氣道：&ldo;不是說你，躲什麼!&rdo;

龍衍訕訕的咳了一聲。

鳳燁嘆息一聲，伸出一隻翅膀在他龍身上拍了拍，道：&ldo;這不是你的錯，你當初創造龍族，只是為了保護我的孩子們，你的心我懂，我不怪你，但這件事終究還是責任在你，等出去後，這些個不聽話的龍子龍孫，你得給我個交代。&rdo;

龍衍一抬頭，氣勢恢宏道：&ldo;燁兒放心，那些個不聽話的崽子，我不會饒了他們!&rdo;

轉瞬忽的意識到什麼，&ldo;等等，你要出去?&rdo;

鳳燁看看周遭遼闊壯觀的本體，眼裡閃過一絲懷念，轉瞬又燃起蓬勃的怒火：&ldo;你我元神即將耗盡，本打算就在這裡平靜度日，但出了這事，我總得給我的孩子們做主，畢竟我是他們的先祖，我絕對不容許我的孩子們受這等委屈，他們要不是同盟倒也罷了，但既然結了盟，又眼睜睜孩子們死去卻袖手旁觀，那便是對他們不起，這份債，我替他們討!&rdo;

龍衍跟著道：&ldo;我也替你討!&rdo;

鳳燁霸氣的一扇翅膀，邪睥著它道：&ldo;那是自然!&rdo;

龍衍兩隻龍爪握在一起，拱爪行禮：&ldo;多謝娘子垂憐。&rdo;

龍君澤嘴角一抽，莫名就覺得先祖這情形有些詭異的眼熟，想了半天，忽的龍尾一翹，一拍腦袋‐‐哎呀，這不就是師尊面前的我嗎?原來我在師尊面前就是這樣的?

真是強大的遺傳，隔了這麼多代都可以如此準確的遺傳到位，不愧是先祖啊!

鳳長歌忽的瞥了他一眼，本是沉重的臉色略有緩和，很是關懷的問了一句：&ldo;腰不疼了?&rdo;

龍君澤猛地一呆，看看自己放在龍腦袋上的大尾巴，再看看呈圓圈彎曲的老腰……

眼淚瞬間就出來了，委屈巴巴的伸出只爪子，&ldo;疼……&rdo;

鳳長歌揉揉眉心，握著它的爪子一點一點把它的腰給展開了，手指還在他腰間鱗片上揉捏了幾下，給他舒筋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