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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得對江家的愧疚,以及長光的表現著實出彩,威正帝破格讓他入了翎獵騎,又因這份眷顧讓長光成為翎獵騎的大統領。
「你這孩子,」威正帝笑罵道,「就跟你那犟脾氣的爹一般,果然是父子!」
周圍的宮人還有跟著的幾個小輩應和著也笑了起來,長光撇了撇嘴,不甚在意。
長光不明白,為何這些人總是認為,他和他那個從未謀面的便宜爹有什麼相似之處。
威正帝總說看到他,彷彿見到了當年的江成逝,第一次見到江國公時,那位老人也看了他許久,枯槁許久的眼中終於露出了光芒。
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夜裡,長光偷偷看到江國公獨自在兒子的靈位前,低聲啜泣——
「成逝啊……那孩子……真的很像你……」
可長光知道,自己和這些人沒什麼關係,他是璃狼,只是被星北流在不得已時託付給這位老人。
長光不回答,威正帝便自己繼續說道:「嗯……朕聽說,星北府的大公子回來了一趟?」
「他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回來。」長光說。
威正帝眼中帶了幾分興趣:「哦?看來你對他挺了解的。」
長光對於星北流的話題感興趣多了,話也多了一些:「聽說的。」
「那朕聽說……他到你那裡去了一趟?」威正帝試探著問。
「是啊,後來又匆匆走掉了。」
說起這個,長光還有些生氣。
看來是真的到長光那裡去了。威正帝點點頭,這幾天的傳言似乎不假。
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不過基本事實是存在的。
長光說話總是直來直去,他不喜歡繞圈子,所以這個時候總需要一個精於世故的肅湖卿,幫著圓場,這也是沉如琰讓肅湖卿跟著的原因。
肅湖卿笑著,適時插話:「要不是臣送了星北公子一程,只怕靠他自己都出不了皇城。」
威正帝吃驚:「他……這麼嚴重?」
肅湖卿跟著很嚴肅地點點頭:「是的,要不是長光大人心軟,這事可沒完。」
這幾天的傳言被誇大了幾番,又經過沉如琰的有意「潤色」,傳到威正帝耳朵裡的版本便是「長光記恨當年星北流做的事,於是把他帶回自己府裡,這樣那樣的一番,傷得不輕,還是被肅湖卿親自送出來的」。
而現在當事人親口承認了星北流到他府上走過一趟,更是讓人深信不疑。
長光沒聽說過這些與他有關的傳言,也沒覺得肅湖卿的話哪裡不對,跟著點頭。
「要不是我惦念當年的舊情,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放他走。」
威正帝更加驚訝了,心道傳言居然不假,勉強笑了笑:「你這孩子,也是個重情義的,星北大公子當年如此待你,你卻……」
長光以為威正帝說的是當年星北流狠心將他送走的事情,頗有同感,憤懣地贊同道:「本來就是!我萬般想著維護他的名聲,他卻一點也不領情!還對我冷言冷語,匆忙走掉……」
這,這說的就是,傳言中的「星北府大公子被折磨,傷得不輕,逃一般的離開了」吧……不然也不會讓那麼多人當街看見。
威正帝啞口無言,小輩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只是還關心著星北流,用帶了幾分苦口婆心的勸告語氣道:「朕知道你心裡委屈,可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你也不必再計較罷。那星北流在外流放五年,想必也是吃盡了苦頭,方才一回來,便遇到你這般傷他……」
長光終於有點聽不懂了,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不過他向來懶得想,扭頭悄聲問肅湖卿:「他在說什麼?我傷了那人什麼?」
肅湖卿擺正表情,一本正經小聲道:「應該說的是您傷了星北公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