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子夜談(有疑問請評論討論)(第1/2 頁)
張楊推門而入,跪坐在塌上,抬手招呼沈南過來,沈南畢恭畢敬地跪坐在張楊身邊,等著張楊開口。
“安兒,為父今天真的很高興,甚至,比你出生那天還要高興。”
“父親…”
沈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很小父母就離異了,他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只是記得兩個人經常爭吵,小時候的他還覺得是爸爸欺負媽媽。
離婚後媽媽去外地打工,沈南十八歲之前一直和姥姥生活在一起,每個月只和爸爸見一次,就是去拿生活費的時候,兩個人也從來沒什麼話講,小時候他是很討厭爸爸的,但隨著年齡增長,也談了幾次戀愛,漸漸理解了,有的人註定就不能永遠在一起,並不是爸爸一個人的錯,也就釋懷了,但也許是因為兩個人太多年沒有真正地交流過了,所以他一直不知道怎麼和爸爸聊天。
“這幾年來,為父沒有一天不在責怪自己,當初若不是為父到晉陽就職,就不會舉家搬遷,你也不會因為在路上受風寒而發了溫病,熱壞頭腦。”
聽起來,張楊是以為兒子是發燒燒傻的。沈南沒有說話,繼續默默聽著。
“你母親也是從那時起與我有了隔閡,她一直覺得我是因為貪圖這官位,才會讓你落得如此下場,從那以後直到她去世,都沒再與我說過一句話。”
沈南看得出來張楊十分難過,聽靈兒說,王夫人去世後,晉陽很多世家都想把女兒嫁過來,畢竟張楊位居都尉丞,是丁原的副手,類似於整個太原郡軍隊的副司令,能有這麼個女婿,在晉陽乃至整個太原的影響力必然大漲一節。
不過張楊卻一直沒有再娶,靈兒說是因為擔心張安被欺負,一個沒有了母親的痴兒,怎麼可能受人重視,更別說一旦新夫人有了兒子,那張安在這個家便更無立身之地了。
沈南看著張楊傷心的樣子,不禁心裡一軟,雙手環起張楊的手臂,睜著一雙大眼睛說道:“父親…我有些記不清母親了,您能多講講母親的事情給我聽嗎?”
聽到沈南的話,張楊再也繃不住了,一把抱起沈南便哭了起來,不知為何,爸爸的身影出現在沈南的腦海中,爸爸他,會不會也很想抱著我哭一場呢?
沈南抬起小手,輕輕摩挲著張楊的後背:“父親,以後就由我替母親陪著你您,母親她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欣慰的。”
張楊漸漸止住哭勢,把沈南放回了身邊,擦了擦眼淚,一臉慈祥地看著沈南:“安兒,今日我便給你講講你母親的過往,你要記牢在心中。”
“父親,孩兒明白。”
接下來,從張楊的口中,沈南認識到了自己這個母親,她姓王,名叫文君,是雲中大族王氏的一名庶女,雲中王氏是太原王氏其中的一個旁支,雖已沒落,但在雲中郡地位也頗高,良田數百畝,佃客近千,母親從小便不愁吃穿,更是愛上了舞刀弄劍,特別是一手精湛的射術,母親和父親也是在一次打獵時相識的,不過父親出身寒門,兩人雖有情,卻一直不敢遣媒人去王家提親,一直到父親任雲中郡主簿,才將母親明媒正娶回來,第二年,張安便出生了。
沈南觀察到,張楊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特別是講到成親時,那表情,說是痴漢都不為過。
“看起來,這個張楊,應該是憨厚的老實人。”沈南在心裡默默下了定義。
“安兒,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就寢了,你如今大病初癒,還是要多多休息,待下月,為父帶你去拜見一位大儒,如能得他教導,為父則無憂矣!”
“孩兒明白,父親,孩兒還有一事相求。”
大儒什麼的,沈南現在壓根不在乎,亂世一到,什麼大儒都得靠邊站,那司徒王允最後不也像殺雞一樣被殺了嗎,還有個蔡邕,女兒都被擄走了,自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