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4 頁)

仰恩已經給喜悅沖昏了頭腦，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是給尚文騙了。於是報復一樣，將信紙摔打在尚文的臉上：&ldo;那你還故意生氣，害得我剛才很是難受一陣子。&rdo;

&ldo;對呀，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恩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失望和不甘哭鼻子，我倒想看看你哭鼻子的樣子。於是就做了出戲給你看，怎麼樣？演得很象吧？&rdo;

&ldo;你……你……怎麼……這麼壞的呀？&rdo;

仰恩這麼說，卻一點兒也不生氣。整個人從裡到外都給喜悅清洗過，臉上的笑容燦爛如四月春光，明媚溫暖的天。尚文在這樣的笑容裡，一時失神：&ldo;我不是壞，我是笨。有什麼能比恩弟的笑容更值得期待？&rdo;

仰恩立刻收回臉上的笑，&ldo;是。又。壞。又。笨。&rdo;

他字字重音，狠狠地說。然後戀戀不捨地又看了一遍家裡的書信和東北大學的錄取函，心裡是從未有過的興奮和滿足。把信函放在一邊收好，他轉頭對尚文說：&ldo;說吧！想要我怎麼謝你？&rdo;

&ldo;請我吃飯吧！&rdo;尚文伸長雙腿向後仰坐，胳膊抱在腦後，&ldo;我們去川香園吃麻辣鍋。&rdo;

入夜，剛剛寬衣上床的尚文聽到窗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開始，他躺在床上沒動，支著耳朵聽了會兒，很快仰恩的門&ldo;吱扭&rdo;響了一聲，外面又安靜下來。於是翻了身準備再睡，還沒等他睡熟，又有人從他窗前匆匆走過。

&ldo;恩弟，是你嗎？&rdo;他喊了一聲。

聲音已經遠遠的，&ldo;噢，是我。&rdo;

原尚文拉開電燈，這麼晚了折騰什麼？會不會是屋子裡冷，他出去自己生火了？尚文連忙批了外衣走出門。仰恩的房門半開著，裡面卻沒有人。

&ldo;恩弟，你在哪兒呢？&rdo;

&ldo;這兒，茅廁。&rdo;

尚文連忙走過去，敲了敲門：

&ldo;怎麼了？吃壞東西了？&rdo;

&ldo;沒事兒，你……別進來……嘔……&rdo;

尚文一聽，那是吐了，開始拍門：

&ldo;恩弟，恩弟，你怎麼樣了？&rdo;

門從裡面栓住了，只聽見不斷嘔吐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ldo;吧噠&rdo;一聲，門慢慢開了，尚文登時楞住。仰恩臉色蒼白得發青，虛弱地倚著門邊，有氣無力地說：&ldo;上吐下瀉。&rdo;

&ldo;怎麼會這樣？&rdo;

尚文見仰恩一副站也站不住的模樣，連忙上前去扶，一接觸，給冰涼的身體嚇了一跳。

&ldo;你出來怎麼也不穿件厚衣服？凍成冰棒兒啦！&rdo;

還沒說完，仰恩轉身又跑進去，這次匆忙，連門也沒關。尚文趕緊跟上去，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仰恩身上，看他在洗手池旁吐得辛苦，手慢慢碼唆著他的後背，嘴裡唸叨著：&ldo;是麻辣鍋吃壞了吧？等我明兒個去川香園罵罵他們，往那鍋裡放了什麼要命的東西，讓我恩弟吐成這樣。&rdo;

肖仰恩沒想到原尚文的力氣這麼大，拎起自己沒費什麼勁兒，塞在床上，拿被子裹緊，卻有不放心，再回他自己的屋子，又搬了兩床羊毛厚毯，全壓在仰恩身上。

&ldo;喘不過氣了。&rdo;仰恩低聲抱怨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