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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妖對您並無性命之危,念上蒼之德,將她送走便可。」七師尊又補充道:「無需取之性命,公主如果同意,我就送她回木林峰。」
「不可!」皇甫靜焉大聲拒絕,眼神幽怨且堅決,一字一句道:「它必須死,馬上死,現在就死!」
面對這顆樹,她眼中的眸光帶著狠絕,是種必須你死我活的決然,眾人驚詫地看著她的情緒反覆波動,從悲恨決絕到幽怨痛苦。
她望著身邊的幾位修士,突然淚如雨下,悲慼道:「她走到哪兒,我的夫君就會跟到哪兒,送走她就等於送走我的夫君,你們念上蒼之德,可念我的心碎之痛?」
平靜的夜裡,雲影輕盪著,溢著皇甫靜焉傷心欲絕的哭聲。
趙幽冥眼角泛紅,覺得公主可憐,梅傲霜一直漠視著,他不明白人間痴男怨女的事,這種感情無從體會,但有一點他能感覺得到,這位公主的悲痛有些生澀,與其說悲傷,不如說她剛才的恨意更真實些。
七師尊則溫和道:「尊夫君在何處?」
那哭聲戛然而止,彷彿被凍著了般,皇甫靜焉傷心的臉,頓時白了幾分……
☆、第 30 章
吳企圖住在專門給他準備的舒適房間裡,高床軟枕加上被點得深重的睡穴,讓他的呼嚕聲打出了新高度,帶著節奏的響亮,整片廂房都在震動。
丘無涯從不喜歡走地上的石子路,飛簷走壁是他的最愛,回來路過吳企圖的房頂時,被這抑揚頓挫的呼嚕聲吸引了,想自己待會兒還要回房,聽著這樣的豬聲還能安生嗎?
他進了吳企圖的房間,解開他的睡穴,將桌上的一壺涼茶澆了他一臉。
感覺一陣冰涼,吳企圖激得從床上滾了下來,因為嘴是張開的,被灌了許多茶水,他嗆了幾口,吐出些茶葉,揉揉眼睛,看清眼前一雙黑布靴,再沿著修長的腿看到那腰間掛的黑色劍柄,再往上看,丘無涯似笑非笑的臉懸在眼前。
「二師兄?……」吳企圖一臉驚惑,回頭掃了一遍房間,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手捂著腦門兒好似冥想了會兒,深沉道:「今晚的事!不要說出去。」
「嗯?」丘無涯挑眉。
好像想起了什麼,吳企圖拉起袖子露出左手腕,看著上面的丹砂印,嘆道:「還好,沒有鑄成大錯!」後又生氣地責備:「二師兄,你這樣做,被人知道了,我們都要進豬籠的呀!」
「……」二話沒說,丘無涯給了他一拳頭。
捂著頭,吳企圖貞烈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跟你私奔的。」
「閉嘴!」丘無涯捏著他的下巴,警告道:「不準打呼嚕。」
吳企圖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吃力道:「睡覺打呼嚕是人之常理,我又不能控制。」
「那就不準睡覺。」丘無涯將他提起來扔到桌腳邊。
摔得眼冒金星,吳企圖應道:「好嘛……」
丘無涯深看了他一眼,立足威懾,確保他不敢反抗,才起身離開。
不準睡覺……
吳企圖只能走出房間去四處閒逛,除了丘無涯其他人還未回來,這府中的僕人大多聚集在後罩房那邊觀仙門修士捉妖,其他院落沒見幾個人,即使碰著一兩個人也都對他畢恭畢敬,不會順便詢問,這是吳企圖少有的待遇。
這夜晚的月影若隱若顯,逛著逛著,逛到了一處上了鎖的小偏院,院門守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護衛,與這府中的家丁大不一樣。
那護衛雙眼有神,對吳企圖並不輕快的步伐早已察覺,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名身形矮小的陌生男子出現,臉上有些稚氣,一身青衣白袍,生得憨俏,仿若捏出來的白娃娃似的,只是眼神迷糊,看起來有點傻。
今日府中有仙門修士到訪,卻不想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