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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琴居的停運,讓無憂宮·宮主雲不來歸巢了,一派仙門之主總算是安分下了來,對門中長老們來說,本是一大喜事,但這一幫老頭卻更是焦頭爛額了。
一大早,主殿的大門前跪了一幫黑袍紫衣的白髮老頭,拜的拜,求的求,鬧的鬧……
大長老言辭懇切:「宮主,請以無憂宮百年聲譽為重,將那妖孽儘快處決,才對得起無憂宮的開派宗旨啊!」
二長老捶胸頓足:「您不殺也行,放他遠去,不要留在宮中汙穢我仙門靈秀之氣。」
三長老比較暴躁,直接跳起來砸門:「這也太不像話了,仙嶽剛收了一隻會彈琴的花雀妖,你又搞回來一隻彈琵琶的,一個比一個過分,這回乾脆弄回宮殿養著,你到底要幹什麼!」
最規矩的要數那位抱著一摞竹簡的五長老,一邊翻閱竹簡上的門規戒律,一邊心平氣和地指責:「那個……書上說了,人妖殊途,你們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
秦藥師:「老宮主有先見之明,立下祖訓,無憂宮不問妖界也不管人間,正是這樣,才能安安靜靜生產大量仙藥,黑白兩道通吃,賺得萬貫家財,若不然怎麼能養得起你這個敗家宮主!」
罵聲,勸諫聲,像一汪海嘯包圍著整個宮殿,卻得不到一絲反饋。
書房內,雲不來正提筆畫畫,外面的咆哮聲,絲毫沒有打擾他的意境,每一筆都流暢如水中游龍,斗笠上的紗幔在晨光下投射閒淡的薄影。
「你聽到沒有,放了我,那些老頭子也鬧了這麼些日子,你抓我來幹什麼!」
雪澤離被困在一個透明的象棋中,被當做裝飾品擺在筆架旁,他此刻急得抓耳撓腮,數日前和時雨來雲中尋找姨娘的下落,時雨查到一些新線索,便與他分頭行事,剛到瑤琴居,便遇上這個一身紫服頭戴紗笠的男人,當時一碰面就知道這人是個棘手的傢伙,沒想到他是無憂宮的宮主,無憂宮不管世事的情況他也知道,本是進水不犯河水,但這個混蛋楞是抓了他,軟禁到現在。
「餵!你聾了嗎?」雪澤離大喊,一雙水潤眼氣得憤紅,見對方不理會,便胡口亂罵:「王八蛋,你個沒臉見人的醜貨!生下來就缺心眼,喪盡天良……」
雲不來抬了抬頭,紗幔下的象棋子微微顫動,輕手轉筆,劃出優雅的幅度,道:「你渴嗎?」
雪澤離滾了喉嚨,繼續咆哮:「關你屁事。」
「不渴的話給我彈個曲兒。」放下筆,雲不來背手端詳畫面。
自從被綁到無憂宮,雲不來每天都要求他談曲子,聽到這個要求,雪澤離整個氣炸了:「誰他媽規定拿樂器的就要會彈曲兒??」
他又不是伶人,但這混蛋就是把他當伶人在耍。
雲不來理所應當道:「不會彈曲兒,你背個樂器幹什麼?」
「這是法器,白痴!」雪澤離拿起琵琶,手指狠狠一撥,音波飛濺,只是侷限在困他的象棋中炸裂翻滾。
「你不會彈?」
「不會,不會,說一百遍了。」
「我教你。」
「靠……」雪澤離整個瘋了,直跳腳。
雲不來把畫放在當陽處晾乾,轉身走過去,指正道:「首先言語優雅,氣沉丹田,平靜。」
「我靜你個鬼啊。」雪澤離指著他罵,卻又急得不可開交,不知道時雨現在什麼情況。
雲不來:「稍安勿躁!」
外面那群勸諫聲還在往門裡擠,隻言片語,雪澤離也聽得一些,大概是這個變態之前痴迷一隻會彈琴的妖,後來那妖消失了,說起來,他們就是在那天遇到的,難道這變態把他當做那隻妖抓回來的嗎?眼神兒這麼不好嗎?認錯妖了他不知嗎?還是隻要使用樂器的妖他都不會放過?
細思極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