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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時暮強勢否定了花容的辦法之後,乾脆利落的叫住守衛,並在守衛扭頭的一瞬間同時完成了兩件事‐‐給兩人易容,順便催眠了守衛。
剛才還滿臉不耐的守衛立馬就變得神情渙散,似乎不管什麼事發生他都會無動於衷。
守衛呆立在原地,在時暮發號施令之前都會一動不動。
時暮勾唇笑了。
雖然過程不如花容想的簡單粗暴,但結果總歸差不多。而且花容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確實更方便一些。只是習慣了打打殺殺之後再被追殺的少年,不像有閒情逸緻的仙人那樣講究罷了。
但是人總是會變的,一點一點,變得像身邊的人。
就像花容遷就時暮一樣,終有一日,花容就會習慣時暮的處事方式,熟悉這個人的一切……
守衛繼續帶著兩個人向前走,只是目的地卻悄無聲息地改變了。
等穿過一段迷惑人的長廊之後,就又走進了和來時差不多的石道。不過這次的石道不再蔓延著青苔,卻是大片大片的暗紅,深入石縫,就連雜草都無處生存。
帶著鐵鏽氣息暗紅因為歷時長久已經開始龜裂,稍微有風吹草動就會一塊塊的剝落,最後破碎在土裡,仍散發著幽幽的腥氣。
時暮皺眉,讓守衛換一條路,可本來言聽計從的守衛卻站在原地不動了,隻眼神直直的盯著前路。
顯然是沒有另一條路可走了。
時暮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石道中的穿堂風裹挾著更濃鬱發臭的氣息吹到人臉上,帶來令人作嘔的粘膩。
時暮抹了把臉,只覺得那樣的粘膩更是傳到手上,沾染全身。
時暮的臉色愈發難看。
倒是花容,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面色不變。
只是花容到底感受到了,就表現在他還是稍微側側身擋到時暮身前。
石道的兩側出現了一間間牢房,玄鐵的牢籠卡在凹進去的牆內。昏暗的光線下,伴著微弱的呼吸聲,牢籠中還會傳出鐵鎖碰撞的聲音。
往深處走,血液就變的鮮亮,顯然是剛濺上去不久。
有人在牢籠中笑,尖銳到扭曲。
最末的牢房大開著,不知是剛有人進去,抑或是有誰死裡逃生。
衣著乾淨整潔的男人站在血肉模糊的囚犯面前,身邊擺了一排排的刑具。
看來事實是前者。
男人從牙縫中擠出桀桀的笑聲,卻又不似一般人的低沉。
眼神觸及到囚犯的一瞬間,時暮別開眼。
可那血腥汙濁的一幕還是停留在眼前‐‐
囚犯遍體鱗傷,尤其是那處……簡直變成了一片肉沫。
囚犯痛苦的連呻丨吟都無法發出,只有起伏的胸腔證明這人還活著。
只是離死也不遠了。
囚犯不會注意到有人,而背對著他們貌若瘋狂的&ldo;男人&rdo;就更不會注意到。
‐‐這就是太監。
到底有所執念,或者說,偏執。
或是金錢,或是美色,而更多的,還是‐‐恨。
恨那些人紙醉金迷,談笑風生,最恨他們,能和女人親親我我。
在深不見光的地底,恨意就更會被催發出來,侵蝕著原本就不夠磊落的心,從血液染黑骨頭……
繼而偏執而瘋狂。
時暮剛才看到的,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場景。
唯一的區別就是那個人已經死了,而這個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