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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花容就問出口，他想確認，真正導致花九戚死亡的到底是什麼。

即便他日漸有所體會，這個緣由的&ldo;合理&rdo;之處。

秦瑾沒有立刻給予答覆，反而眯起眼睛像是在回想，臉上再次浮現出某種猙獰癲狂的晦暗。

隨即，秦瑾給出了回答。

一個之於他而言，情理之中但意料之外的答覆。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轎夫是誰的人(?￣▽￣)?

第44章 矛盾

秦瑾這個人，差不多是矛盾的代名詞。

就從他的外貌說起。

作為西廠廠公，秦瑾算是絕妙的調和了身上似男非女、陰陽莫辨的氣質，不顯怪異，卻帶著一副獨有的妖艷貴氣。

的確是超出常人而與眾不同的。

另一面，秦瑾面上是狀似舊病纏身的蒼白，唇角又是養尊處優的艷紅。長發間夾雜幾絲灰白卻又有一張年輕的臉。這種矛盾的結合雜糅當真讓人難以想像‐‐

是什麼造就了這麼個人?

而秦瑾，又是如何性情?

之於後者，的確好回答，就某種意義而言，秦瑾的性格可以說是簡單易懂‐‐矛盾而神經質，鎮靜且易怒。

有些時候，秦瑾是優雅高貴的朝廷命官，武藝超群，文採過人;有些時候，他又是陰狠毒辣的廠公大人，雷霆手腕，捉摸不定。

遇上前者尚能鬆一口氣，而遇上後者，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只一點，沒有人能摸清秦瑾的&ldo;度&rdo;，到底是什麼能導致秦瑾雷霆震怒，又是什麼會使他心滿意足。

敢於試探這一點的，都早已成為孤魂野鬼……

至於前者，答案無從知曉。

沒有人知道矛盾是否是秦瑾與生俱來的特質。

不知是時間久遠已無從考證，還是因為秦瑾已經隻手遮天到可以隨隨便便掩去一個人生存的痕跡‐‐即便那個人是他自己。

是以秦瑾的過去，一直都被隱藏在濃霧迷瘴後，連霧裡看花都做不到。

‐‐看似光明磊落實則神秘非常。

所以秦瑾給出的回答，似是而非，卻是符合他的，符合他的矛盾‐‐

秦瑾臉上的猙獰漸漸退去，他的眉梢舒展又降低了弧度，帶上了一種詭異的平和。

他說：&ldo;我也，不知道啊……或許是吧……&rdo;

秦瑾獨有的男女莫辨的嗓音響起，音調尖銳地轉折，最後卻又意外地近乎柔軟的散開，始終無法落到地上。

那是極度的猶疑和不確定。

這樣的秦瑾，居然會有這般幾近空白的茫然。

誰會相信呢?

花容當然不會相信。

畢竟是秦瑾那般不留退路地追著花九戚不放。

誰能相信，就連他自己都不懂得長生的妙處?

滑天下之大稽!

敏銳如秦瑾，自然看出花容的懷疑。

只是秦瑾毫不在意，依舊是一副坦蕩蕩的姿態。

&ldo;人活一世要的就是自在，若是長生不給我自在……&rdo;

&ldo;何況，&rdo;秦瑾不屑地恥笑，&ldo;誰知道那個傳言是真是假，為此費心費力，何必呢……&rdo;

言談之中像是全然事不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