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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內外不起眼的地方都擺著大塊大塊的湖冰。當是秋雨迷濛,天氣本就轉涼,還有這幾塊湖冰擺在那散發著寒氣,還真有一種初冬要下小雪的意味。
若不是酒肆的白牆黑瓦還裸丨露著,若不是這酒肆名叫黃梅,絲絲縷縷不經意間都帶著江南風味,或許會真讓人覺得回到了蓬城。
到底是不一樣。
時暮有些失望。
花容倒是沒什麼感覺,蓬城於他不過是有幾分熟悉,更重要的還是城中那個人,曾經喝的酒。
時暮的心意他是看懂了,說實話,這種感覺像是有魔力,一旦體味過,就再也不想放棄。
像是專注,像是痴迷,像是……他對時暮那般‐‐一顆心都系在他身上。
所以時暮不知道的是,只要有他,自己在哪裡都無所謂,就更不會覺得這酒肆如何了。
不過到底是為了喝酒,這酒肆看起來也不錯,兩人也就進去了。
只一進門,屋內湖冰散發出的涼氣一下就蔓延到兩人身邊,縈繞不散。
歡伯人是耐不得冷的,所以在這樣的環境裡,酒家索性就披上了頗有蓬城味道的狐毛大氅,倒真像那麼回事。
酒家是如蓬城的一般好客,掌櫃很快就迎上來招呼著兩人坐下,再不像那位老闆娘一樣妖嬈古怪。
梅酒不愧是蓬城的酒,這樣一杯酒下肚,再冷的天也就過去了。
&ldo;時暮,少喝些就回去吧。&rdo;花容悄聲說。
&ldo;嗯?你居然也會說這話,&rdo;時暮斜睨花容,&ldo;我還以為你會喝個盡興才回去呢。&rdo;
&ldo;那位老闆娘說過什麼我還沒忘呢。&rdo;
‐‐歡伯的酒可不能亂喝。
雖然到現在也沒有看出什麼蹊蹺,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在意,不能放心啊。
&ldo;說的也是。&rdo;
被花容這麼一說,時暮也想起來了。那老闆娘說的話,怎麼都不能不讓人多想。
這麼青天白日的,事實上也不是喝酒的好時候。
兩人不過小斟幾杯,就讓掌櫃打了幾壺酒帶走離開店了。
兩人住的地方是城門口,而黃梅酒肆是深入城內的,這麼一來一回,加之兩人又沒有刻意加快速度,午時都過了。
&ldo;這麼早就回來了?&rdo;老闆娘正在往門口酒櫃搬酒,停下來說,&ldo;不是第一次來嗎,我還以為會晚些呢,城裡都看過了嗎?&rdo;
花容點點頭沒說話,倒是走上前拿過老闆娘懷裡足有半人高的酒罈幫她放到酒櫃後。
&ldo;沒什麼可看的,&rdo;時暮靠坐在附近的桌子邊說,&ldo;不過都一個樣。&rdo;
&ldo;雖說都是酒,但是家家都不一樣呢,歡伯城還是很有魅力的。&rdo;
時暮不置可否。
老闆娘甩甩痠痛的胳膊,又對花容說:&ldo;很有風度嘛,我家那位也是這樣,什麼都不讓我幹,生怕我累著。&rdo;
一瞬間老闆孃的笑像是褪去了所有浮華妖嬈。
老闆娘搖搖頭:&ldo;只是他早幾年就沒了,我也只好自己做了,現在也習慣了。&rdo;
空蕩蕩的酒肆再沒有別人。
老闆娘嘆口氣:&ldo;不過還是覺得少點什麼啊……你日後成親了這種風度可要堅持下去。話說回來,你娶親了嗎?&rdo;
老闆娘揶揄的笑笑,看起來頗有興趣。
不過花容顯然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