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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樓瞧得直樂呵,湊過去往小傢伙臉上吧唧一口, 又親了親還睡著小嘴直呼呼的另外兩個,這才漫不經心的出了屋子。
此時, 戚敏與小伍氏二人已經被請到廳子裡了, 秦玉樓一出去, 便瞧見戚敏與小伍氏二人忙不迭起了。
戚敏是個生得秀氣羸弱卻性子固執迂腐的讀書人,平日裡性子內秀羞澀,一說話連耳根都紅了,瞧著並不是個十足強勢之人,但小伍氏似乎卻有些怕他,與其說是怕他這個人,倒不如說害怕丈夫的嫌棄罷,光是無子這一點,就足夠令小伍氏直不起腰來。
秦玉樓與這位二叔倒是鮮少打過交道,往日見了最多不過是見面打聲招呼罷了。
倒是有一回恰好被戚修撞見了,只板著一張臉對自個這位二弟冷眼相待,便是連戚敏的招呼聲都不欲理睬,偏生戚敏性子過於迂腐呆滯,心裡只有些發慌,竟不知到底是何事惹到這位兄長了。
直至戚修繃著臉喝斥了一番秦玉樓,道:&ldo;在府中瞎跑什麼,還不趕緊回屋&iddot;&iddot;&iddot;&rdo;
說罷,又眯著眼看著戚敏面無表情道:&ldo;二弟還不回麼?&rdo;
這樣一雙威嚴沉寂的眼令戚敏心中發寒,忙不迭吱吱嗚嗚道著:&ldo;回&iddot;&iddot;&iddot;回&iddot;&iddot;&iddot;弟弟&iddot;&iddot;&iddot;這便回&iddot;&iddot;&iddot;&rdo;
也不知後來到底琢磨出些許章程沒,總之,自那回以後,戚敏但凡見了秦玉樓,皆是行了禮後便匆匆離去了,幾次下來,秦玉樓砸吧著,頗有幾分腳底抹油的感覺。
長兄如父,長嫂如母,戚敏對戚修秦玉樓兩口子歷來是有些敬畏的,眼下,戚敏不過飛快的瞧了她一眼,目光一直落到了她下巴處,與她打過招呼後,這才頗有幾分難以啟齒道:&ldo;大&iddot;&iddot;&iddot;大嫂,弟弟此番前來&iddot;&iddot;&iddot;&rdo;
醞釀了好一陣,只扭頭一臉憤恨嫌棄的瞧了小伍氏一眼,見小伍氏身子一哆嗦,方脹紅了臉對秦玉樓道:&ldo;我也是昨兒個回來後才知曉伍氏那愚婦幹的好事,伍氏她出生貧賤,目光短淺,所說的話歷往往詞不達意,還望大嫂莫要與之計較,我雖不是太太親生的,但我既已入了戚家的族譜,且自三歲起便被養在了太太膝下,生便是咱們大房的人,死便也是咱們大房的鬼,如何做的出那般忘恩負義、貪生怕死之事,甭說不過是入獄,便是掉了腦袋,也是要與戚家共存亡的,伍氏那等大逆不道的話,還望大嫂莫要介懷‐‐&rdo;
戚敏臉上一陣羞愧難耐,說出此等話後,連脖子都脹紅了。
身後小伍氏聽了便又忍不住紅了眼,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頭強忍著不敢落淚,抬眼飛快的瞧了秦玉樓一眼,似乎想要上前,卻又不敢,好半晌,這才後悔難當的對著秦玉樓小聲道:&ldo;大&iddot;&iddot;&iddot;大嫂,我&iddot;&iddot;&iddot;我錯了&iddot;&iddot;&iddot;&rdo;
小伍氏是悔不當初,良久,便又愣愣的道了句:&ldo;我&iddot;&iddot;&iddot;我那幾日當真是魔障了&iddot;&iddot;&iddot;&rdo;
小伍氏這幾日是日日抹著眼淚過活。
自從戚家遇難,孩子出生以後,這一段日子皆是渾渾噩噩的,她自己都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過來的。
她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也從來不是那等醃臢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