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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想著轉身游上去，那龍頭突然往裡一縮，巖壁吭哧一聲露出一個隱藏的洞，洞口很大，墓穴裡的水開始灌入這洞中，水流湍急，所有人都是毫無防備地被捲了進去。

方泠有點兒後悔帶了太多東西，她發覺自己變成了一隻胖河豚，沉得很，隨著水流往下滾，結結實實地捱了幾下撞，疼得她想哇哇直叫。

他們都不知道水流將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往下走的時候只能憋著氣，到了水平的地方才能浮出頭來換口氣。

莫長庚換氣時看到方泠四肢在水底亂晃，像只青蛙，嘴裡咕咕冒著泡，他伸手把方泠拎起來，方泠甩了甩頭，大口呼吸：&ldo;我好沉啊！&rdo;

莫長庚笑了笑：&ldo;你還讓我帶根柱子出來，我還要不要遊了？&rdo;

方泠抬手抹了抹臉：&ldo;妝得花了吧，啊？&rdo;

&ldo;沒有，還是很美，&rdo;莫長庚淺笑。

&ldo;真的假的啊？&rdo;方泠眨眨眼，&ldo;不信。&rdo;

她往水裡一看，臉上胭脂經水一泡，抹糊了一大片：&ldo;天啊！大花臉！羞死我了！&rdo;

好慌張好慌張，盜墓一姐不美了！

莫長庚伸手指幫她把鼻尖的一小塊胭脂刮下來：&ldo;別慌，還是很好看。&rdo;

方泠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扭了扭頭：&ldo;我是不是帶的東西太多了？&rdo;

莫長庚笑道：&ldo;你才覺得啊？要不要丟了些？&rdo;

&ldo;不要。&rdo;

莫長庚擔心方泠萬一卡在哪個地方起不來了就麻煩了，只好牽著她的手拉住她，方泠也沒拒絕，小手牽著大手，一開始她還覺得不習慣，五根小玉蔥顫啊顫的。

過了一會兒，久違的陽光出現了。

他們順著水流從一口隱蔽的山洞裡出來，看到天邊地平線上的太陽剛剛升起。

聞到新鮮空氣的感覺從未如此好過，方泠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吸到飽那種。

水流變緩，他們游到岸邊，爬上岸，方旭數了下人，一二三四五，還少一個。

&ldo;永樂公主不見了。&rdo;他說道。

&ldo;嗯。&rdo;莫長庚淡淡地回了一聲。

方泠：&ldo;你妹妹身手挺靈活的啊，屍漿人的時候，跟沒事兒一樣躲後面去了，一有機會偷溜，影子都沒讓人看到。&rdo;

莫長庚想幫方泠背一下包袱，見她小小的個兒，背著大大的一包，可她不讓，於是莫長庚笑道：&ldo;她不跑就活不成了。&rdo;

&ldo;怎麼？&rdo;方泠抬頭看他，&ldo;你要親手殺了親妹妹啊？&rdo;

莫長庚搖頭：&ldo;我是不會殺她，她沒了玉璽，又丟了玉佩，恐怕相王不會讓她好過。&rdo;

&ldo;她還能去哪？跑回宮裡？你弟弟能讓她好過麼？&rdo;

&ldo;當然不能了，&rdo;莫長庚撩起她貼在臉頰上有點兒凌亂的髮絲，&ldo;她不會願意在我二弟統治下苟且活著的。&rdo;

方泠撇撇嘴，永樂公主是死是活跟她沒半毛錢關係，她一點也不關心，就是覺得這一家子事也太多了。

&ldo;哎，安心做一個流浪公主唄。&rdo;方泠如是說。

回到方旭在西關的府邸時，一切如往常。

方旭下地之前早就做了安排，馬匹和乾糧已經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ldo;殿下，這裡怕是不安全了，你們先走吧。&rdo;

方泠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