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第1/2 頁)
少年的心裡一陣隱隱作痛,他接過福叔手裡的傘,慢慢朝樹下嬌弱無助的女人靠近。
因為冷止不住發抖的季安安突然感覺頭頂上方有什麼覆上來,隔絕了所有的雨滴,她緩緩抬起頭,便看到少年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
季安安不知怎的,心裡湧起一陣委屈,像在外面受到欺負的小孩回到了大人的懷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發不可收拾。
少年俯身,身子微微向前傾,他伸出手溫柔的將季安安的眼淚擦掉,神情如水般柔膩。
季安安身邊充斥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她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少年讓福叔將女人抱到他身上,他把女人的頭按進他懷裡,用一隻手臂牢牢的護著她,另一隻手則高高的舉著傘,唯恐她被雨水淋濕半分。
就這樣一直護著她回到屋裡,少年在不遠處看著她回房,目光深處有隱藏不住的擔憂。
當全身濕漉漉的季安安進房後,宮澈看她巴掌大的小臉一絲血色都無,嘴唇凍著烏紫,身體還一直微微的顫動著,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不知怎的,宮澈的心無由來的難受了一下,那感覺很輕微,彷彿有人輕輕的在他心上紮了一下,他很快便強行將那感覺壓了下去,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平時這個時間早已進入夢鄉的宮澈此刻卻絲毫沒有睡意,他一直認真聽著浴室裡的動靜,聽著嘩啦嘩啦的水流聲。
直到季安安從浴室出來睡進了沙發,他才熄滅了床前的檯燈。
半夜,宮澈一直聽到季安安斷斷續續的咳嗽聲,雖然她極力隱忍,沒敢發出很大的聲音,但還是被宮澈盡收耳底,黑暗中他的面容帶著一絲憂色。
第二天上班期間,宮澈每每刻意經過她的辦公桌都聽到她辛苦的咳嗽聲,他不禁眉頭緊蹙,轉身撥通了鍾姐的內線,讓她現在去藥店買一些咳嗽藥,並以她的名義送給季安安。
鍾姐雖心裡納悶這兩人在耍什麼花樣,但面上還是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下來。
季安安的咳嗽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個多星期才好,但宮潤就沒那麼幸運了,原本就沒好徹底的他那天又淋了雨,腳還在寒冷的雨水裡泡了那麼久,回去整個人就病倒了。
連著好長的時間,他連從床上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季安安連續好多天沒在飯桌上見到過他。
而經歷了那次的送信事件,宮澈就一直對季安安不冷不熱,除了公事上必要的交流溝通,回到家後一句話也跟她講,似乎心裡的怒火還未完全消退。
季安安並沒有因此擔憂,一副心有定數的樣子。
傅子驍今天看到新聞,新聞裡宣佈洪安將成為繼深海經濟特區後又一新特區,未來的經濟重心將會逐步轉移過去。
看到這個訊息,他愣了愣,腦海第一時間閃過那天季安安對他說的話,她說宮澈得到了內部訊息,洪安將成為新特區,所以提前拍下了那裡的地。還說宮澈對她很信任,大小會議都帶著她,公司的事從不瞞她。
難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宮澈這麼心機深沉的人,真的會把所有商業機密都告訴她?否則怎麼解釋她提前知曉連自己都沒收到風聲的事?
他以前竟不知道看似柔弱無能的季安安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把宮澈這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吃的死死的。
在這件事的幹擾下,傅子驍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思緒始終無法集中。
晚上他回到家,對著空蕩蕩的大別墅,心裡第一次湧現出一絲失落來。
他還記得以前季安安每晚都在家等他回來,不論多晚,只要他開門,就能看到張開手臂含笑等著他的嬌柔女人。
他說過很多次讓她不用等他,但季安安每次都說自己享受這種迎接他的感覺,從知道他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