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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月白色的衣擺拂過門檻,映入眼簾。
商青鯉臉色驟變,下意識伸手向腰間探去,直到手探空才想起她昨夜臨時要了這間房,鴻雁刀仍舊在她之前住的那間房裡。她縱身躍出窗戶,憑著記憶來到窗下,掌風一送便拍開了窗戶,狸貓一樣跳進房裡。
抬眼便見睡在榻上的江溫酒只著了身白色中衣,薄被搭在腰腹間,中衣領口微敞著,白玉似的胸間那點艷麗硃砂尤其奪目。散開的青絲鋪在枕上身下,愈發襯得他膚白勝雪。
商青鯉頰上飛出紅暈,她緩緩伸手向榻上探去。
手堪堪觸及枕頭,就被江溫酒一把抓住,他手上稍一用力,就勢一拉,她便撲到了他身上。
江溫酒低笑一聲,睜開眼,鳳眸轉盼多情:&ldo;大早上的,你就如此熱情?&rdo;
&ldo;……&rdo;他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莫名撩人心絃。商青鯉的臉撞上他的胸膛,籽玉般的觸感讓她不自在地撐起身子,&ldo;你……&rdo;
&ldo;砰。&rdo;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打斷了商青鯉的話。
她斂了斂心神,從江溫酒枕著的枕頭下摸出鴻雁刀,翻身下榻跳出窗外。
江溫酒眉梢一挑,就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風一樣的飄過窗戶向商青鯉追去。
商青鯉甫一落在院中鴻雁刀便已出鞘,她舉刀迎上來人劈下的一刀,刀刃碰撞的剎那,有火星迸濺。
兩人刀法如出一轍,手腕一抖便知對方下一招是什麼,迎擊起來毫不費力,一時間難捨難分。
站在窗邊的江溫酒見此,鳳眸微眯。
等他洗漱打整好下樓到院子裡時,商青鯉與那人已經棄了刀,赤手空拳鬥在一處。
淅淅瀝瀝的小雨裡,兩人拳來掌往,衣袂飄飄。
與商青鯉交手的那人步伐詭異,漫天都是連綿不絕的掌影,江溫酒看出商青鯉不是他的對手,在他一掌要打在商青鯉身上時上前攔下了這掌。
那人收了手,冷冷向他瞥來。
兩廂對視,雙方都是一怔。
&ldo;師父。&rdo;商青鯉喚道。
站在江溫酒對面的男人五官並不算出色,卻容色皎然,眼燦燦如巖下電。他負手而立,白中微微帶著點藍的月白色長衫在細雨裡不曾沾染半顆雨珠。
此人,正是商青鯉的師父,商逐岫。
商逐岫眸中冷色稍褪,他看著江溫酒,皺眉道:&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ldo;一言難盡。&rdo;江溫酒笑道。
商青鯉見此,心道江溫酒果然是認識商逐岫的。雖說早在太虛宮裡,她就已經猜到這二人相識,但猜到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心中又生出些說不清的滋味。
‐‐江溫酒這個人,到底掩藏了多少秘密?
&ldo;哦。&rdo;商逐岫聽言沒有追問的打算,只又冷了神色,對江溫酒道:&ldo;你讓開,我今天非要打斷她一條腿不可。&rdo;
&ldo;師父。&rdo;商青鯉又喚了一聲。
&ldo;過來。&rdo;商逐岫橫眉豎目。
商逐岫眉目間滿是慍色,商青鯉知道自己這次趁他不在離開漠北讓他擔了不少心,也清楚他嘴硬心軟不會真的打斷自己一條腿,頂多是把自己揍趴下,幾天下不了床而已。
因此商青鯉心一橫,從江溫酒身後走出,硬著頭皮再次喚道:&ldo;師父。&rdo;
商逐岫抬掌就向她拍來。
&ldo;咳。&rdo;江溫酒閃身站到兩人中間,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