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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留宿的人們,繞著火堆載歌載舞。
此情此景,讓商青鯉誤以為回到了漠北。
王應到的時候,場上眾人興致正濃,有人扯開嗓子放聲歌唱,也有人僵硬著四肢跳著奇怪的舞。
跟在王應身後的少年眉眼俊俏,十七八歲的年紀。穿了身暖黃色的衫子,頭髮高高束起。
正是賽馬時奪冠的那人。
少年顯然是習慣了這樣的場合,一雙眼掃過繞著火堆跳舞的眾人,上前幾步走到他們中間,跟著眾人一起甩了甩手臂。
他們舞姿怪異,沒有女子的妖嬈,又自帶幾分獨特的美感,看得卿涯和元熙兩人忍俊不禁。
許是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許是這樣的宴會在馬場上十分常見,場上的人漸漸都離了宴幾,鬧在了一處。
端坐在原地紋絲不動的商青鯉等人在此時便格外顯目,眾人凝神看去,就見他們男男女女都是好容色。
不多時,便陸續有人湊過來邀他們幾人一併玩樂。
卿涯和元熙兩人按捺不住,早早牽著手鑽進人群裡跟著眾人左右搖擺,笑眯了眼。
長孫冥衣喝著酒,對場上的人事漠不關心。
醬油趴在江溫酒身邊,啃著只羊腿。
江溫酒支著宴幾,撐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鬧騰騰的眾人,對商青鯉道:&ldo;這樣的場景,我還是第一次見。&rdo;
商青鯉聽言不知想到什麼,竟接了江溫酒的話,道:&ldo;我在漠北倒是常見。&rdo;
&ldo;漠北啊……&rdo;江溫酒笑了笑,道:&ldo;你何時領我上漠北去走一遭?&rdo;
商青鯉偏頭向他看去,慵懶三三兩兩爬在他的眼角眉梢,他艷色的薄唇上沾了幾分酒漬,繁星和火光落在他眸中,熠熠生輝。
在心中糾纏了一天的彆扭情緒,忽地煙消雲散。
她頷首應道:&ldo;待此間事了。&rdo;
&ldo;好。&rdo;江溫酒笑道。
夏日的夜裡,吹拂而來的晚風帶著絲絲縷縷的燥意。商青鯉離火堆較遠,仍覺悶熱,自不必提圍著火堆又蹦又跳的卿涯和元熙二人,汗流浹背時跳舞的興頭自然便消了,神情懨懨,坐回了宴幾後。
這樣的歌舞算不得好聽好看,但這樣的氣氛卻著實令人覺得舒服。
在南蜀見多了小橋流水的秀氣雅緻,商青鯉不曾料到過還能見到這樣粗獷大氣的一面,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意之感。
暖黃色衫子的少年,便在此時,向商青鯉走了過來。
他遞給商青鯉一隻手,掌心平攤,道:&ldo;我能邀你共舞麼?&rdo;
他聲音如淙淙流水,悅耳動聽。
商青鯉一愣。
&ldo;呲。&rdo;坐在她身旁的江溫酒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四九。初會許平生。
比鵝黃色深上些許的暖黃色衫子穿在少年身上,襯得他膚色白皙。他跟在王應身後到場時,商青鯉只隨意瞥了他一眼,雖不曾仔細打量,也覺是個眉眼俊俏的人。
此時離得近了,商青鯉只稍一抬目,就能看清少年的容貌。
少年生了雙與她相似的桃花眼,形如桃花,眼尾略彎。本該艷色天成的眸底不見瀲灩迷離,反而如山澗一灣清泉。飛眉入鬢,鼻樑秀挺。
他站在宴幾前,微微傾著身子,唇邊笑意和煦如朝陽,平攤在面前的手掌,指腹與虎口處有薄繭。掌心上的青色胎記,月牙形,小小一點,卻尤其顯目。
商青鯉的視線在觸及這抹月牙胎記時,臉色微變。
她愣愣看著眼前的少年,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