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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點了笑穴一樣,但徐長卿很清楚自己剛剛只是擦了一下對方的後背而已,他不由得內心有點好笑。
「景天。」他打算先講一講剛才的問題,但這個開頭很快就被景天隨意地打斷了。
「這不重要,白豆腐你是想剛才我問的事情嗎?這樣想罷,難道一定要買豆花的問清楚客人喜歡喝鹹豆花還是甜豆花才好嗎?雖然我呢,兩樣都不怎麼喜歡吧,但兩種都會吃吃看,偶爾的嘗試也不錯嘛!如果你不能誠實地說出來,換個時間換個地點得了!」
他將雙手交叉著放在後腦勺,只在嘴角邊上勾勒出陽光溫暖的樣,但卻讓人無比信服
「你說的是,長卿明白了。」
徐長卿這樣說道,視線偏過來又移到了不遠處還在繼續著的雜劇,隱去了內心在到來之後始終沒有停下的不安;他帶著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但細看過去卻是跟走了神沒什麼兩樣。
他該認真看著自己的愛人,卻彷彿魔怔般盯著那白衣人手掌中的黃金面具。
如那久遠的歲月,在海浪之中夾雜著愛的悲糖和甜蜜的潮濕而來,落下的是浪潮,但留下的是撲面的濕氣,從眼中順著那狹小的縫隙延伸進那身體裡隱藏著的靈魂中。
是來自靈魂的感覺。
徐長卿在心底嘆息著,注意力牢牢地集中在那張黃金面具上。
那黃金面具上的紋路,就這麼不可思議地把抓住了他大部分注意力,小部分還在景天身上。
他靜待著下文,也許是雜劇的下一幕,也許是來自景天的回答——生氣,冷呵?
但景天只是轉了轉眼珠子,側過身去了,將自己的位置往旁邊的樹丫上移了移,然後抬頭往四周看去。
白豆腐的走神好像不那麼奇怪,最初可以追溯到渝州時他與白豆腐在一起找某種東西時,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周圍的事物上而不是他本人的滔滔不絕上。
好像白豆腐無論什麼時候都在忙碌一樣,忙著抓住毒人的兇手,忙著抓捕狐妖,現在也忙著與他們一同去尋找水靈珠以及把這個盒子裡的東西帶到天界去。
即使剛才,休息的一段時間裡,他也在思考著什麼(其實是在想入非非)。
所以,這個雜劇是意有所指嗎?如果是,那是什麼意思?那白衣服的跟他的白豆腐有什麼關係嗎?還有,景天嘴角抽搐地看著臺下面坐在椅子上捂住臉小聲哭泣的唐雪見——這個八婆也真的是太多愁善感了吧!怎麼雲霆還沒有過來把她領回去?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唐雪見紅腫著兩眼,轉頭就是一瞪,真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
而唐雪見平日裡也更多是這樣子,要是溫柔得讓人感覺是個大家閨秀的樣,景天還會以為是什麼妖魔鬼怪附了這刁蠻任性大小姐的身,妄圖想套個近乎——別想了,他可是白豆腐的——不不不,他已經有白豆腐了。
景天摸了摸下巴,又把視線移到龍葵身上;他的妹妹正在專心致志地看著雜劇,從剛才站著到現在坐在一個長板凳上,而這條板凳的另一頭是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兒,笑眯眯地摸著自己的短鬍子,滄桑的臉上似乎睿智無比;這個老頭兒應該是個好人,不過他的妹妹也是非常棒的,所以,那個八婆還真是速度驚人。
被遺忘了的花楹:……主人最好了!主人一定要有個好位置!這位才是幫助唐雪見找到唯一一個可以坐的地方的正主兒。
接著,景天又看向茂茂,他——已經開始打哈欠了,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低著頭,一點一點的,像是經不住無聊就睡著了,也的確如茂茂的性子,積極品嘗人間至高美味雞屁股,然後,對於其他都有點迷迷糊糊的,對於這樣的深奧的連他這個老大都看不明白的雜劇,茂茂也看不明白,自然也無聊地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