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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坐在一起，你往他眼裡看，覺得裡面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葉影明白琳的意思，卡卡西的眼睛裡，真是空空如也的，就算在這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神，也能從那無光的視線中，體會到他眼底的空曠。

卡卡西看著葉影閃亮的眼睛，那眼睛在黑暗裡閃著光，看著他。

葉影的眼睛不很大，但卻很漂亮有神，含著笑意是，帶給她一種超越她年齡的風流神采。有時，她看向你，那一時間，你會忘記她是個危險的人。好幾次，卡卡西好一會兒才重新記得她是葉影，是個間諜。十四歲，已有了那種不經意的媚惑的力量。

現在，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投向卡卡西。

卡卡西看著她躺在沙發裡的纖細輪廓。

“葉影？”他輕叫到。

“恩？”

“你有沒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葉影眼中的光線一閃，卡卡西看著她。他心裡隱約的希望，葉影能告訴他，她的間諜工作，儘管他知道，這基本上沒有希望。

“在風國的一個小鎮裡，”葉影悠悠的說道，聲音在空中飄著，“有一個美麗的姑娘。有一天，她遇見了生命中最心愛的男人。可那個男人來自火國，只是一個匆匆過客。那個人也很愛姑娘，而且越來越愛，兩個人雖不能永遠在一起，但也還是心甘情願的遙遠的愛著對方，後來，那個姑娘為他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可那個男人，他被這愛情折磨的發瘋了，他逃了，拋棄了最愛的女人和女兒，消失了。”

“姑娘和女兒孤獨的生活著，等待著心愛的人回來。她從不肯告訴女兒那個人的事，一句也不提，女兒看著她的眼睛，那裡只有一片憂傷。懂事的女兒慢慢的不再追問父親的事了，慢慢的，只擁有母親，忘了父親。她也很開心，因為有媽媽愛她。”

“後來有一個雷雨之夜，媽媽死了，被殺掉了。女兒被帶到一個黑漆漆的洞裡，被拋棄在那裡，沒有人來救她，可她自己從洞裡逃了出去，她快要死了，可她渴望著生命，她掙扎著，走到了附近的沙隱村，倒在了風影家的窗臺上。”

“小女孩被沙隱村收養了，養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她不能隨便走動，不能隨便交朋友，每天學習，修煉，她被培養成一個工具，一個忍者。”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女孩的心沒有變冷，她擁有一顆天生火熱的心靈。她偷偷的想象著人之間的感情，她用自己的本領，找來書籍看，這樣子，她憧憬著那些感情，而且，像所有小女孩一樣，她更憧憬著童話般的愛情。”

“終於，她遇見了她自己童話裡的人。”

“那個人，他不是王子，沒有騎著白馬來到她面前，沒有送她粉紅的玫瑰，甚至沒有說過一句溫柔的話。可是，他救了她，他的餓血流淌在她的身上，是最珍貴、不謝的玫瑰。女孩被封閉的心，開啟了。她喜歡新認識的人，頭一次有了親密的朋友。”

愛

“然而，已經習慣了作為工具的女孩，她苦惱著如何能不傷害他們還能完成任務，他苦惱著，苦惱著，童話裡的人又遠又近………”

葉影停下了。

“然後呢？”卡卡西小聲問。

“女孩死了，她殺了自己。”

“為什麼？”

“我不知道，”葉影的聲音變成了氣息，“這只是一個故事。”

卡卡西清楚的看見，葉影的臉頰上，淌過一道晶亮的淚痕。

他站起來，慢慢走向樓梯，經過葉影身邊時，一剎那的猶豫，又靜靜的走了過去，沒有給她擦去那道淚痕，沉默的離開，踏上樓梯。

一級一級，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