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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穿在她身上,她覺得就像新衣服一樣,新奇,好看,喜歡。
謝玉嬌連說閨女長高了,得添置新衣裳了。
站在一旁的景慶蘇把這話默默記在了心裡。
楊暖暖催促景慶蘇快回家去,他卻說不想回去,她又何嘗真心捨得他回去呢,尋思得做點兒什麼才好。
弟弟楊志賢見到姐姐回來,那個高興勁兒是無處安放,他舉著一隻雄鷹風箏,說:我們去放風箏吧!
在母親謝玉嬌慨允之後,仨人就歡天喜地地一起出了門。
陽春三月,糙長花開,暖風燻人,風景柔媚。
楊暖暖吹著這宜人的風,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
她感嘆,這裡真是人間天堂,在這裡她覺得很快樂!
風吹開了她原本惆悵又苦悶的心,也吹起了那隻在空中高高飛行的雄鷹風箏,此間感受,若能永恆,那人生就完美了。
按照謝玉嬌事先的約定,三人回家趕午飯。
一桌子豐盛的午飯,香氣濃鬱,彌散在整個院子裡。
可,一進院子,楊暖暖看到院子裡站著的,那個泰安王府小太監小豆子,就暗叫不妙。
果不其然,小豆子是泰安王妃蘇素荷派來,接世子爺景慶蘇回家的,他已經在這裡等候了一個半時辰。
景慶蘇是玩得樂不可支,自然不願意回家,又怕小豆子回去不好交差,就承諾天黑前一定回家。
小豆子只好苦著臉離開了。
謝玉嬌對這事兒也沒放在心上,暗想丈夫楊守業在泰安王府當差,世子爺來家裡做客也是常情,別怠慢了世子爺就好。
她熱情招呼著景慶蘇吃飯吃菜,家裡來了這樣一位尊貴的稀客,她打心眼兒裡歡喜。
飯罷,景慶蘇說下午找個好玩的地方去,楊暖暖卻說,她下午要在家陪娘親。
雖然這個時空,民風開放,但她覺得自己做為女兒,就要有個做女兒的樣子,該做的家務還是要做。
於是搶著洗碗,整理廚房,穿越前,這些家務是她的日常。
謝玉嬌勸她出去玩兒,她怎麼也不答應。
景慶蘇下午就在家陪她,一起看看書,聊聊天,好像很熟識的故人,說不完的話。
直到傍晚時分,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告別時還說明天還來找她玩兒。
她自然是笑著點頭,求之不得。
景慶蘇才剛走,院子裡就出現一個人影兒,是楊守業回來了。
&ldo;爹‐‐姐姐回來了!&rdo;楊志賢牽著楊暖暖的手,就往楊守業跟前跑。
☆、新鞋
爹?
楊暖暖無來由地心慌,人生被重新洗牌,一切皆為重組,心裡著實忐忑。
在娘和弟弟面前矇混過關,在爹面前也能不露痕跡地幸運過關麼?
一雙布滿紅血絲的吊眼,眼窩微微凹陷,矍然望向楊暖暖;
瘦長蠟黃又略微泛白的臉上布滿疑雲,尖下頜上生幾精青須,菲薄的唇線好似火柴棍僵硬;
一身泛舊又沾了塵埃的青綢衫在微微顫抖,雙手握拳,指關節發白……
楊暖暖同樣是驚異的神情望著他,父女對望,凝噎無語。
從屋裡聞聲而來的謝玉嬌,歡喜於行,縱然荊布無妝亦無首飾,但柳眉橫丹鳳,一顰一笑盡顯綽約之姿。
&ldo;自己女兒都不認識了麼?瞧你,都看傻了!&rdo;言詞間是掩飾不住地溫良歡豫之色。
&ldo;姐……&rdo;楊志賢將姐姐輕輕地往爹面前,推搡了一下,青澀的臉白皙純淨,黑眸清新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