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3 頁)

薊雲沉默了，他偏偏是在這種時候沉默了，而這種沉默我清楚地知道意味的是什麼。

我面上笑得越發燦爛：&ldo;這般坦蕩可不像薊雲你。&rdo;

薊雲看起來有幾分慚愧，他忽地疾步朝我走來。走到我面前時他臉上早已沒了愧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然：&ldo;你早就知道了不是麼？&rdo;

迎上他不鹹不淡的目光我的心猛地抽了下：&ldo;是，你和他的事我早就知道了。&rdo;

秋後狩獵，畫船落水，等等等等怕是與他都脫不開幹係吧。

想起舊時種種我禁不住一陣心寒情緒也激動了些：&ldo;為何？&rdo;

薊雲臉上的淡漠轉瞬化作恨意：&ldo;當年你屠顧家滿門之時就該斬草除根，太師應該知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rdo;

儘管對薊雲的身份有諸多猜測但我怎麼也沒有料到他是顧家之後，我驚恐瞪大了雙眼：&ldo;你……是……顧遠？！&rdo;

當年，顧家本是一代忠臣。後來被人舉報暗地裡私募新兵且證據確鑿。招兵買馬是殺頭的重罪，陛下當即下了道聖旨派人去清顧家全家。

彼時我還是個芝麻小官兒，這等出力不討好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當時捉拿顧家人時聽辦差計程車兵說顧印的小兒子跑了，存著一絲憐憫之心我將此事瞞了下來並未上報陛下，只是不曾想薊雲竟就是當年的顧遠？

雖然當年我只是奉命辦事，但畢竟他的家人是我所抓，也是我命人所殺……

薊雲慘白著一張臉：&ldo;正是。&rdo;

&ldo;當時指證顧家的的證據確鑿，陛下又點名讓我去辦這件事，皇命難違我這麼做實在是無奈之舉。&rdo;

他情緒有些失控聲音也大了幾分：&ldo;你若是有雙明察秋毫的雙眼就該知道顧家是被人陷害的！&rdo;頓了頓他笑了，&ldo;算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rdo;

是的，還有什麼用？

我亦笑：&ldo;從始至終你對我只是算計，對吧？&rdo;他不說話我的心更加悶痛。&ldo;之所以和我在一處只不過是想藉機替太子和自己除掉一個擋路之人，一個該死之人罷了，是麼？&rdo;

手握重權的人終究為眾人所忌憚，若是不能為野心之人所用除掉最為穩妥。

薊雲沒有回答我繼續說下去：&ldo;你……喜歡太子？&rdo;

眼底有陰霾閃過薊雲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似是有什麼埋藏心底的秘密被人揭開，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ldo;與你無關。&rdo;

與我無關……

對，是與我無關！

面前的人何時與我有關過？

一時急火上頭，我迫上前去他下意識抓住衣領防備：&ldo;你想做什麼？&rdo;

在他心中我竟是這般不堪？一時氣憤趁他不留神我一手扯開他的手，原先被他抓住的衣領散開了些，透過單薄的衣料隱約能看到上邊紫紅的痕跡。

我的手頓住了，他的手也頓住了。

那是什麼我自然知道，我諷刺笑笑：&ldo;沒想到薊大人與太子的關係已經親密成這般了？&rdo;

他抬手收了收衣領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想沖他笑笑可擠了半天只擠出了一個苦瓜笑：&ldo;薊雲，如若你是我剛開始認識的那個薊雲該多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