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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冰玲和孟西陸兩個人不再水火不相容,不再牙尖嘴利地互相攻擊。陳冰玲也不再帶著成見去看許硯風,即便心裡還有疙瘩,也不那麼仇視。許硯風和孟西陸兩個人都刻意不去談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件事,感情一日比一日好。
終於有了些過年的氣氛了,孟西陸忍不住在心裡感嘆。
吃過飯許硯風看了看錶,輕聲跟孟西陸道別,差不多該回家了。孟西陸戀戀不捨,陳冰玲見狀,一邊往廚房裡端著盤子,一邊狀似無意地開口,&ldo;這麼晚了,今天就先別回去了。&rdo;
聞言,孟西陸和許硯風都無比震驚地看向她,眼神裡都是不相信,這怎麼可能是陳冰玲會說出來的話。
陳冰玲受不了兩個大活人站在旁邊這麼看著她,面上有些不自然,&ldo;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沒一起住過。&rdo;
這話一出,兩人的思緒都被拉到了高三前的那一晚,她的驚慌失措,他的保駕護航,她的毅然決然,他的沉醉迷離。兩人忍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有些尷尬。
雖說陳冰玲說的是事實,但和長輩談論這些,怕是有些不妥吧?
孟西陸連忙岔開話題,喚著許硯風幫忙端盤子刷碗擦桌子,許硯風連聲應下,面色還有些不自然。
他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早已忘了怎麼跟長輩相處,不習慣極了。
收拾完戰場,時鐘已經快指向十二點。孟西陸這兩天心驚膽戰沒有好好睡過覺,早就打起了哈欠。陳冰玲前段時間剛剛經歷了孟輝帶來的打擊,這兩日又為孟西陸擔驚受怕,身心俱疲,臉上滿是倦色。
只有許硯風看起來還精神些,但孟西陸知道,他這些天比她們所有人都要累,一邊與疤哥鬥智鬥勇,一邊還要擔憂著她,恐怕已經累極。
三人也未多話,收拾好之後就各自走向各自房間,陳冰玲拖著腳步走到房間門口時,停下,頓了頓,&ldo;可別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我還在呢!&rdo;
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說完就快速擰開門進去,反身又關了門。
正拉著許硯風提步走進房間的孟西陸,聽到這話,一下子紅了臉,轉過身去,和臉同樣紅成番茄的許硯風面面相覷。
他們怎麼可能……陳冰玲到底怎麼想的……孟西陸心裡暗暗地說著。
就算孟西陸想,許硯風也沒有精力了,他隨隨便便地洗了把臉就躺在了床上,還未說幾句話就睡著了,呼吸平穩綿長。
孟西陸覺得,他真是可愛極了。
老天總喜歡捉弄人,你不喜歡什麼事,什麼事就會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孟西陸和許硯風這一覺睡得很熟很沉,起來時天色已大亮,看看錶,已經九點。
許硯風眯著眼睛坐起來,轉頭看到孟西陸還在睡,低下頭去胡亂親了兩口,起身穿了衣服去洗漱。等他回來,孟西陸已經迷濛的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對他說,&ldo;我剛剛夢到有狗咬我。&rdo;
語氣裡還有些驚恐。
許硯風氣得磨牙,不理她。孟西陸偏頭看看他,面帶好奇,&ldo;你怎麼了?&rdo;
他按捺住內心想狂揍她一頓的衝動,牙卻磨得更響了。
得,自己真跟狗一樣了。
剛出客廳沒坐幾分鐘,打算吃早飯,門鈴卻響了起來,孟西陸奇怪地起身去開門,邊走嘴裡喊著:&ldo;誰啊!&rdo;
門外卻沒人回應。
她開門,看見孟輝和許硯風媽媽牽著那個小孩兒,穿著一新地站在門口。
孟西陸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無意識地像許硯風瞄了一樣,給自己壯膽兒似的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