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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可真吵啊……&rdo;
一個外表落魄、一臉睏倦的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坐在樹上,笑呵呵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的懷裡插著兩本書,書本一大半都橫在外面,要掉不掉的,腰間還隨意地掛著一個酒葫蘆。
武子永仍舊一手掐著季邊定的脖子。
他瞪著眼睛,就著皎潔的月光,仔細地觀察著樹上那人的臉,不停地思索、回想,卻根本對不上印象中的任何人。
但他不敢放鬆,臉色凝重地喝道:&ldo;你到底是何人?&rdo;
&ldo;為何要摻和我雁丘之事?&rdo;
中年書生甩了甩自凌亂的頭髮,看著武子永,突然笑了笑:&ldo;雁丘之事?不,這已經是南華山的事了。&rdo;
聞言,武子永心裡頓時一驚,知道此人,不是南華山的人,也一定是親南華山一派的人了。
而且……
武子永感受到身後不遠,插在地上,一直蠢蠢欲動的銅劍,心裡更是暗叫不好:此人一劍飛來,碎符傷手,控制如此精準……
但事已至此,他已經無路可退。
要麼拼一把,要麼等死。
他抓著季邊定,大聲道:&ldo;我有人質,你放我們離開,我就放了季邊定!&rdo;
&ldo;季邊定只是中毒,半個時辰之後就會恢復,而夜歸人,我沒有傷,我們可以和解,我們還可以談 。&rdo;
他盯著那個中年書生,不停示弱。
而被一直掐著脖子的季邊定,想冷笑一聲,以示自己對他這個想法的反對,但無奈受制於人,只能繼續瞪著眼睛喘著氣,在心裡罵人。
那中年書生卻搖了搖頭,慢悠悠地道:&ldo;季邊定不是你的人質,你,才是我的人質。&rdo;
他一臉睏倦,看上去十分敷衍和漫不經心,聲音也是有氣無力,像在低聲嘆息:&ldo;我說,事已至此,你現在罷手,還能得個全屍。&rdo;
武子永聞言,卻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他一臉猙獰,眼睛充血地吼道:&ldo;留我全屍?既然要死,那我們就一起死吧!&rdo;
他雙眼圓睜,雙手用力,正打算下手掐死季邊定‐‐
那一瞬間,季邊定聽到了一道極其尖銳的聲音。
像指甲劃過玻璃,像刀刃磨著地磚,那是一種針一樣的,幾乎能真的扎破耳膜的尖銳聲音,令他聽到的那一瞬間,都頭暈目眩,心生嘔意。
季邊定終於被放開了。
他直接掉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飽經摧殘的脖子,不停地咳嗽。
而武子永慢慢地低頭,才發現插在自己喉間的那一把劍‐‐
他被一劍穿喉。
那劍上依舊鏽跡斑斑,可那鏽跡絲毫不影響那劍的鋒利和威力,直接一劍斃命。
他眼神不甘,卻還是倒地死去了。
就在那一瞬間,武豐進突然和幾個老年人,齊齊腳下生風,疾馳而去。
一人邊逃開邊大喊道:&ldo;他只有一把劍!我們有那麼多人!不逃一定會死,逃了還有機會!&rdo;
另一人大吼道:&ldo;只要逃,就有機會!&rdo;
此話一出,又看見有人行動,原本已經被震懾的眾人,皆是心頭一動,目光蠢蠢欲動,身體暗暗運起能量。
中年書生見狀,卻輕蔑一笑,他軟趴趴地抬起自己明明流浪多年,卻依舊節骨分明、瑩白如玉的手,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