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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澗碧時,我嚇了一跳,我問師父怎麼撿了一隻狼回來。
師父說這不是狼是狗,隨即師父還順帶吹噓了自己幾句,說她的徒弟就算是要養狗也要養只與眾不同的。
那段日子我正當在學詞,想著要給澗碧取個風雅一點的名字,再加上澗碧是隻母狗,所以名字聽上去最好還要像女孩子,於是我便從新學的一首詞裡取了兩個字組在了一起。
取完這個名字後,我興奮地告訴了師父,豈料師父就跟看傻子一樣看著我,還叫我換名字。
可我那時偏不。
當我發現這個名字念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時,已經是幾年後的事了,澗碧早已習慣了這個名字,若要更改,也不大實際了。
世事難料,就是如此。
就像我本以為我這趟京城之行會一帆風順,但我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當人們說出&ldo;本以為&rdo;三個字後,在大多數時候事情都不會按著本以為的那樣發展。
所以在我出蜀地沒多久後,便遇到了殺手。
那日我沒走官道,走的小徑,一陣風過,樹葉沙沙作響。
我停下了腳步,因為我感覺到了殺氣,下一瞬,不知從哪兒來的一人一劍飛快地向我襲了過來。
他的劍很快,但還不夠快。因為當他的劍還未到我胸前時,我便拔了劍。
然後他的這一劍便沒有意義了。
打鬥的途中我讓澗碧蹲在了一旁,還不忘對眼前的仁兄說:&ldo;殺我可以,別動澗碧。&rdo;
十數招之後,勝負便分,我的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新劍已被我打飛到了遠處。
我看著他,問道:&ldo;為什麼要殺我。&rdo;
&ldo;我是殺手,你是目標。&rdo;
我想了想又道:&ldo;那麼是誰派你來的?&rdo;
他道:&ldo;殺手只接單殺人,別的從不多問。&rdo;
接著他閉上了眼,擺出了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意思是讓我動手吧。
我想起了師父下山前的話,如果我去京城當不成廚子,多半可能會去當殺手,到了那時我和眼前這位仁兄不就成了同行?
有句老話怎麼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而且這位仁兄也很講道義,沒有傷澗碧分毫。
想到這裡,我便放過了他,讓他走。
他有些吃驚,為表感激,隨即告訴了我他所屬的盟會名稱和此次訂單單號。
他雖沒明說,但我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真想知道是誰要殺我,可以拿著訂單號和一大筆錢去他們盟會查。
至於那筆錢有多大,不用想便知橫豎是我承擔不起的數目。
沒走幾日路,又來了一位拿著錘子的仁兄說要取我性命。
我皺著眉看著他的大錘,好心提醒他說,用錘子當殺手不大好吧,速度會不會太慢。
他沒回話,直接用大錘錘向了我的胸口。
再然後他果真因速度太慢被我制服了,他的大錘也被我砍成了小錘。
看在他同樣沒有傷澗碧的份上,我也放過了他,並又得知了一個盟會名稱和一串訂單單號。
經歷了這兩回暗殺後,我不得不開始思考一個問題,我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
想我一個勤勤懇懇種種薄田過日子的小老百姓,哪裡值得人花大筆錢來取我的人頭?
思索良久,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恐怕是師父欠下的血債讓我這個倒黴徒弟來還。
想想師父臨走前看我的最後一眼,就跟看死人似的,我越發覺得她早已預料到了這一連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