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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萌頓時去了哭腔,甜聲道:&ldo;滿意極了,女兒就知道爹爹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rdo;
姬無疾聽後,臉上又是欣喜,又是無奈,兩種表情雜在一起,沒什麼深意,父愛而已。
如果說這世上,有人能讓鐵石心腸的姬無疾改變主意,那這個人一定是姬小萌。
如我所料,姬小萌做到了這件事。
但這並非是她的本事,而是因她有個愛女勝過老命的爹。
此刻的姬小萌眼中的淚早已幹,偷偷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我唯有報以感激一笑。
我見事已成,向姬無疾行了一個禮,道了一聲謝後,便悄然離去,不願再留在此地,怕擾了他們父女團聚。
待二人敘完話後,姬小萌又尋到了我,轉述了一些楚桓的話,也言明瞭一些京中之事。
我聽後,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ldo;你是何時出發的?&rdo;
姬小萌道:&ldo;十日前就出發了,桓哥哥說,皇帝要去無花谷求醫,怕爹爹為難你們,便讓我來當個和事佬。&rdo;
我雖瞧不見自己的臉,但我知自己的臉色已開始變得難看,因為姬小萌的雙目中露出了不解和畏懼之情。
她關切道:&ldo;怎麼了?忽然變得兇巴巴的。&rdo;
我平靜道:&ldo;沒什麼。&rdo;
&ldo;只是發覺又被人給算計了。&rdo;
我原以為此話也能說得平靜,豈知一開口,便攜了切齒之音。
她奇道:&ldo;這世上還有人敢算計崔靈?這不是自己作死,找不痛快嗎?&rdo;
我微笑道:&ldo;你說的沒錯,那就是一個極愛作死之人。&rdo;
姬小萌似被我的語氣和神情給嚇著,不敢應答,靜悄悄地走了,徒留我站在原地,細品和風。
風能帶來涼意,帶來芳香,也能帶來思緒。
黑市那日,我犯了一個錯。
我以為爹掌控了一切,到最後才發覺掌控一切的人原來是他。
而如今,我又犯了同樣一個錯。
我忘了如今大權在誰的手上,更忘了寫&ldo;清北派&rdo;三個大字的人不姓崔,而是姓楚。
只有他才喜歡患難見真情這種橋段,只有他才編得出這般莫名其妙的狗血大戲,也只有他才請得起這群人來演這齣戲。
因為天下都是他的。
郭師兄尋到我時,亦被我的神情給嚇住,愣了片刻,才道:&ldo;師叔有事找你。&rdo;
我問道:&ldo;他在何處?&rdo;
&ldo;思靜崖。&rdo;
思靜崖是我在清北派修行時,最愛去的一個地方。除了被罰來此地面壁思過的弟子,在崖上很難能見到旁的人。
無人的崖總是很靜,很靜的地方總是利於武道修行。
我以往常常盤坐在崖邊的一塊如盤圓石上,或是修行,或是沉思。
今日我沒有盤坐,而是直立。
直立在師父的身旁。
師父站在思靜崖邊,右手持著一把無劍鞘的劍,劍身尋常,不鋒利也不耀眼。
就如同我的一劍一般,瞧著極為平平無奇。
但我一眼便認出了這把不起眼的劍,因為我在石室中見過它,所以我知這把平常不過的劍便是傳聞中的靈劍。
師父見我來後,把手中的靈劍遞給了我,道:&ldo;你們既然取出了它,就該把它帶走。&rdo;
我接過了靈劍,將其舉到了眼前,凝視了許久,思緒紛紛。
皇帝的這個局應是在他提到靈劍時便開